靈吉用力的朝地上的悟能啐了一口濃痰,見他再沒醒過來的意思便住了手,站直了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裏的波瀾慢慢的平息下來。靈吉冷淡的看向玄裝,玄裝似是被這血腥的場麵嚇到了,直勾勾的看著躺在地上徒弟們,張大了嘴,愣在那裏。
靈吉見狀,冷笑不止,心裏越發的對玄裝的無能感到厭惡,繼而環顧四周,口中說著:“本尊者現在要走了,諸位若還有別的事,就一並說了,本尊還要趕時間。”靈吉看看玄裝,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既然沒其他的事,本尊就回靈山複命去了,諸位告辭。”話罷,還裝腔作勢的朝著眾人告別一番,帶著貂禪轉身走了。
“靈吉。”剛走兩步,玄裝又說話了,聲音很輕,像是渾身無力,呻吟出來的一般。靈吉心道:你這和尚怎麼這麼煩,沒完沒了的。腳步止住,背對著玄裝等他開口。
“如來,知道麼?”
“什麼?”靈吉聽得莫名其妙,回頭看著玄裝。
“你做的這些,如來知道麼?”
靈吉不做聲,隻是站在原地,用憐憫的目光看著發呆的和尚,玄裝仰著頭,用力的望著西邊。
“他手眼通天,應該是知道的。”玄裝也不顧靈吉回不回應,隻管自言自語,“為什麼他會這麼縱容你呢。”
靈吉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師尊對我就如同對待當初的你,沒有縱容之說,我佛是寬容平等的。”然後轉身不再看他,說道:“不過,如今你身處此間,隻望你好自為之。”話落,靈吉便攜著貂禪極速飛走,再也不聽玄裝在身後自語。
“他會縱容你,隻是因為你的愚忠,是他上位者的需要罷了。”玄裝看著越來越遠的背影,輕聲的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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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禪從來沒飛這麼快過,除了當初受靈吉逼迫離開靈山時。沒想到飛一樣的逃離,現如今又被飛一樣的抓回來,真是名副其實的快去快回。隻見周圍的山林快速的朝身後略去,極速流動的氣流使貂禪無法輕易張口,就連呼吸也是艱難至極。靈吉雖帶著他趕路,卻沒心情去用法術讓他免除風沙之苦。本來想開口叫喊幾句,但沒想到一張口就被風沙堵住了嘴巴,貂禪見狀也就放棄了去跟靈吉抗議,老老實實的站在雲端享受著狂風的洗禮。
稍飛了一會,靈吉便把速度降了下來,貂禪也趁機鬆了口氣,靈吉卻斜眼瞥了他一樣,那輕蔑的樣子立馬就讓貂禪跳腳了。貂禪指著靈吉的鼻子,皺著眉頭大聲說道:“有本事把你那圈人的玩意兒去了,你我痛痛快快打一場。”
靈吉一巴掌把貂禪指著自己的手指打開,挑著眉看他:“你確定麼?”說著手指一勾,原本在貂禪身邊藍黃相交的圈圈立馬消失不見了,隨後伸手說道,“來吧。”
貂禪隻覺得渾身又充滿了力量,絲毫沒有方才的無力感,但心裏還是詫異不已,他說與靈吉比試,隻過是一時膽興,說說而已,沒想到靈吉當真把他的束縛解除了。貂禪不解的看著一旁的靈吉,迷茫地說道:“我說著玩的,我哪兒打得過你。”看著靈吉仍是不為所動,一副要比拚的架勢,貂禪連連擺手,示意自己不行,然後又問道:“你就不怕我跑了麼?雖說我打不過你,但是全力逃跑還是能跑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