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跟被狗皇帝尊為老師的黑衣僧侶打鬥,雖然打勝,卻最終脫力倒在野外,被路過的小七救了回去,小七心情好的時候是個話癆,反反複複地和她說過自己養的那隻名叫紅兒的鷹。
通體赤色的鷹可不多見,按小七的話說,全天底下隻有這麼一隻。
她盯著不斷盤旋的鷹,心想著難道那個小少年也在這裏?
下一秒就聽到一聲清脆響亮的呼哨,黃毛小鬼站在茶肆的頂蓋邊緣,雙手呈喇叭狀大叫:“紅兒!我在這裏!”
還真在。
小七把歡叫著飛下來的紅兒接到臂彎上,開心地給它梳理羽毛,眼皮微動,嘴巴喔地一下張開,咧嘴笑了,顯然認出了她,待他看見她身後的蕭佑安,表情頓時變成了幽怨。
蕭佑薇忍著笑回頭問:“哥,小七是你帶來的?你把這孩子怎麼了?”
蕭佑安麵不改色,“我不認得薑城在哪兒,正巧遇到他想幫忙,就一道過來了。”
想幫忙?!
小七一腦袋問號,抓起桌上那截鐵鏈氣哼哼地叫:“誰想幫你忙了!明明是你挾持我,還拿這破鏈子栓我,呸呸呸!”
“哥,你這樣就不對了,小七還是個孩子,而且那麼可愛……”蕭佑薇明白了前後原委,先做出指責的樣子,卻在小七最得意的時候壞笑著說:“綁在馬上拖著走就好了嘛,瞧你,手腕都給蹭紅了。”
撲哧!
兩個男人都笑了,同樣寵溺的眼神,在空中接觸時起了一串無形的火花。
小七委屈巴巴地瞪了她一眼:“你也欺負人……”
他背過身不理這幾人了,從蒼鷹紅兒的爪子上取下竹筒,取出信紙剛讀了兩行,驚呼了一聲,中斷了蕭佑安和陶九知的眼神對決。
“師父說,有周家的下落了!”他揚著信紙高叫道。
三人同時眼睛一亮,蕭佑薇壓製著衝破心口的喜悅問:“此話當真?他們現在何處?”
小七通讀了那張用內部交流的密語寫完的信,有點失望地說:“具體的位置還不清楚,不過師父說十幾年前曾有人在東海沿岸見過他們。”
“東海?”蕭佑薇皺眉,這時候的航海技術不怎麼發達,普通人乘船出海幾乎九死一生,能在海上馳騁的,除了對麵大片海島上的漁民,就是四處遊掠的海盜。
而且大越近幾年實行禁海令,不許百姓出海,如果小七說的是十幾年前的線索,那些果真是外祖一家又已經出海的話,之後恐怕就很難有別的線索了。
“那然後呢?”
小七撓撓頭說:“有人認得周夫人,旁邊還有個有點歲數的文弱書生,還有兩個人可能是周大公子和小公子,隻有他們四個人,沒有別的了。”
他遺憾地透出委婉的意思,等於是斷絕了蕭王妃隨周家人遠走的可能。
蕭佑薇下意識握住兄長的手,哥哥眼底本是沉痛,感受到溫熱的觸感後乍然醒悟,笑笑:“我沒事的,能找到外祖和舅舅他們也是好的。”
陶九知卻蹙眉插了一句:“十幾年前,他們具體是在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