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最前麵的大越士兵被其中一個武士抓住,戰斧筆直地插進地麵,那武士彎身,有力的大手分別抓住大越士兵的兩條腿,將他倒提起來,略微蓄力後猛地往兩邊一扯,竟然把士兵活生生撕成了兩片!這是怎樣的力氣,怎樣的凶殘!
滾燙的血淋了他一頭一臉,他不但沒有半點抵觸,還瘋狂地大笑起來,貪婪地想將臉上手上的血液舔舐幹淨,瘋狂,太瘋狂了,他們瘋了。
那是怪物!
大越士兵懼怕了,可他們不能退,退也是死,倒不如,就拚一把!
奔來的雙斧武士最多不過五百人,這點人數放在平時根本別想影響到整個戰場,甚至掀不起什麼水花來,可是今天這些人的戰鬥力實在可怕,手撕活人的一幕牢牢印在觀者的心裏,再對上雙斧武士時不由自主地軟了三分,往往一個照麵就被砍成了兩截!
雙斧武士見血愈發凶悍,戰鬥力幾乎以一當十,如同戰場上的絞肉機,所到之處血流成河,他們身邊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見不到,盡是被斬斷的肢體,一些戰士還沒有死去,拖著斷了的半身在地上苦苦掙紮。
蕭佑薇看得清清楚楚,所有的雙斧武士身上都夾帶著濃烈的黑氣,以兩處為最,一是腦顱,二是心口,這黑氣能夠刺激他們發狂,而這瘋狂是有代價的,他們之所以厲害,因為是在燃燒生命力作戰。
不能原諒。
不能原諒!
又一具被撕開的年輕軀體,蕭佑薇記得那個戰士,就在今天白天,那個娃娃臉戰士見她在營門處看書,還羞澀地過來問她能否幫忙代寫封家書,他想托人寄給家裏的妻子……那是多年輕的孩子,剛剛成親一個月就回到青州的行伍裏來了薛城,這一來,卻再也不能回家了!
連莘感應到她的憤怒,隨她心意化成長弓,蕭佑薇從身體中抽出茁壯的生息作為箭支,瞄準了最開始生撕活人的那個雙斧武士,彎弓,箭矢極速飛去,在半路上化成兩股,借著這股去勢精準地刺入武士的腦顱和心窩。
“呃……”雙斧武士的雙眼裏看到了一片璀璨的金光,他的大腦已經幾乎失去了思維能力,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他遲鈍地做出了躲閃的反應動作,可是並不能改變什麼,生息準確地紮進黑氣的中心,無聲爆開,將那兩團黑氣攪得粉碎。
不過三個呼吸,雙斧武士紅色的眼眸裏失去了神采,整個人像被綁縛了千斤重的巨石,轟然倒下。
第一個。
蕭佑薇默默在心裏計算著數字,第二支箭指向下一個雙斧武士。
隻有她和芷蘭看得見金光箭矢的走向,芷蘭不甘心自己辛苦做出的血肉傀儡就此失敗,開始嚐試用邪能去阻截。
蕭佑薇沒有防備,真被她得手了一兩次,可是從兩人穿越後的生活軌跡看,蕭佑薇雖然不能說是精通箭術,至少她接受過訓練,在山上時也常隨師兄弟們去打獵,而芷蘭,成天隻在做兩件事,跳舞和勾引男人。
除了前兩次被她成功阻截了生息所化的箭矢,之後當蕭佑薇認真起來,芷蘭根本做不到預判箭矢的下一個位置,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那金色流箭連連命中,瘋狂的雙斧武士接連倒下。
戰局一片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