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回到教室裏,胡秀芷一陣咆哮之後,遊鋒寒停下了他略顯瘋癲的行動,慢慢地縮回了他的頭,但依舊死死地盯著柳月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邊的柳月馨慢慢地抬起了頭,紅彤彤的臉蛋似乎已經燒了起來,她呆呆地看著仍舊目不轉睛的遊鋒寒,看著他深沉卻又不帶一絲邪念的眼神,內心五味陳雜,亂了。
“遊鋒寒,把頭給我回過來,你那賊眼還在看什麼看,我在和你說話呢。”胡秀芷今天已經受了太多的刺激,已經完全暴走了。
“幹什麼。”遊鋒寒的話不帶一絲感情,冷冷地說。
“你還問我,你剛剛在幹嗎,對著女同學動手動腳,你這種行為隻會給我們學校光榮的形象抹黑。”胡秀芷厲聲喝道。
“我在尋找這世界最純淨的味道,想不到,居然在這裏被我找到了。”遊鋒寒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表情的變化,柳月馨聽了此話,剛剛抬起的頭又迅速低了下去。“他是在讚美我嗎?為什麼聽到這話,我的心裏一點厭惡的感覺都沒有呢?從小到大,我聽到的類似的話還少嗎?難道我對他?不可能的,今天才第一天見麵,怎麼會呢?”柳月馨不斷地勸誡自己,卻不知男女間最關鍵的就是這一絲奇妙的感覺,注定了這一生他們倆將糾葛在一起。
“還在那竊詞狡辯,你給我出來,我們去找趙校長,讓他看看你這副德行,會不會後悔當時的決定。”似乎胡秀芷和趙德言有一些恩怨啊,如此想將這件事捅上去,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照理不是她樂意做的。(這段恩怨將會在以後的故事裏慢慢揭開,高中生活是尋路的開端,一切都要從學校開始。)
“趙德言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我給他麵子,才聽他話來這上課的。”遊鋒寒的話讓所有人驚呆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趙德言的。這個遊鋒寒難道是瘋了?連胡秀芷也頓時愣住了,雖然她和趙德言有些恩怨,她也不敢說出這番話的,尤其是在這麼多學生的麵前。
“哼哼,背後說這些話有什麼意思,有本事,你當著趙校長麵說啊。”說話的是那個壯碩的盛鐵,對於遊鋒寒進教室以來種種搶盡風頭的行為,他早已內心不爽。他實在無法忍受居然有人比他還囂張,要不是看遊鋒寒有些詭異的擋住了李宏才的攻擊,隻怕他早已和李宏才一起來教訓遊鋒寒了。
聽了這番話,遊鋒寒什麼話都沒說。但他的目光也終於首次從柳月馨身上移開了,卻不是望向說話的盛鐵,也不是胡秀芷,而是望向了窗外,然後冷冷地道:“姓趙的,看了這麼久的戲,很好玩嗎?”
“什麼,趙校長居然在門外嗎?”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局促不安,畢竟,即將麵對一位堪比市委書記的厲害角色,普通人都無法接近的人,都會有些緊張的吧。當然除了極個別的幾位,一位自然就是說話的遊鋒寒,還有個就是依然含羞頷首的柳月馨,李宏才也能算一個,他早已疼的暈了過去(後續發展的太猛烈,暫時沒人會注意到他)。胡秀芷也勉強能算個吧,盡管有些強自鎮定的感覺。剛剛出言諷刺的盛鐵,此刻早已閉上了嘴,躲在一旁了。
“哎,遊先生,何必拆穿呢,你不是有些心得了嗎?”伴隨著這番話,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緩步走進了教室,走到了講台之上。按年級來說,趙德言應該早已年過7旬,可是望之亦不過是60出頭的樣子。雖然已經華發滿頭,但麵色卻出奇的紅潤,並富有光澤,一看便是神通養生之道的道德之士。可他卻依然稱呼遊鋒寒為先生,而不是小遊或鋒寒,不由得更讓人浮想聯翩了,遊鋒寒的真實身份?
看著教室內似乎有些劍拔弩張的情況,趙德言緩緩的說道:“同學們別拘束嘛,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又是一個新學期的開始,大家應該多點笑容啊。不是因為學習生活的開始,而是因為有這麼多同學聚到這一個班級裏,難道不是一種緣分嗎?所以啊,我們大家都不能太計較得與失,付出和收獲永遠都是成正比的,今天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大家都看到了,遊先生,啊,不對,遊同學雖然遲到了一會,並且一位試圖打他的人突然暈倒了,”說話間,趙德言將手指向了暈在一旁的李宏才,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繼續說道。“並且,他似乎還意圖“輕薄”一位女同學是吧,這一切其實都是小事嘛,大家就當個笑話一樣,聽過就算了,都不要往外傳啊。”趙德言這番話的偏幫之意非常之明顯,有點智商的學生都已經聽了出來,但礙於趙德言的德高望重,都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滿之色。除了胡秀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