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是趙輝,你還活著?”
電話那頭,炎彬微微愣了愣,可緊接著聲音猛地拔高,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驚呼道:“趙輝,你不是已經”
身為公民總醫院的主任醫師,專家級別的人物,炎彬的病人其實並不多,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富豪以及大官再就是本區精英了。
而趙曼曼,是炎彬醫治過得為數不多的擁有科研人員身份,卻又束手無策的病人之一,所以,炎彬對趙曼曼的印象非常深刻。
連帶著,對趙曼曼的兒子,趙輝,炎彬都記憶猶新,尤其是聽趙輝乘坐的飛行機甲失事後,他就對這苦難的父子,表示了極大的同情。
“我沒死,炎大夫,我活了下來。我媽媽現在怎麼樣了?他”
“唉。”
聽到趙輝沒死,炎彬不由大喜過望,暗歎上帝有眼,可聽到趙輝問起趙曼曼,他心中的喜悅又沉寂了下去,半晌後才幽幽一聲長歎。
“唐炎大夫,我媽媽他”趙輝依舊不死心。
“去了。趙曼曼於十前,病逝。”
“媽--”
豆大的淚珠直接滾落,電話直接掉落在地,趙輝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地,片刻後,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盡管早就知道母親無法救治,但聽到這個消息,趙輝依然悲痛欲絕。
聲音悲切,聽者落淚,聞者傷心,直接透過窗外,傳到遙遠的海麵,甚至連大海的浪濤聲都蓋了過去。
趙輝這一坐就是兩兩夜。
這麼長時間沒睡覺,他的雙眼中布滿了血絲,頭發亂糟糟的顯得很邋遢,整個人雙目無神失魂落魄。
趙輝確實很傷心,從到大,他就是單親家庭,是由母親趙曼曼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長大。
第三清晨,趙輝依然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還是馬的叫聲將他驚醒的。
馬站在趙輝的肩膀上,肉嘟嘟的爪子不斷撓著趙輝的頭發,咕咕的叫個不停,趙輝傷心了兩,它陪了兩。
可第三實在扛不住了,太餓。
於是馬飛到趙輝肩膀上,爪子不斷撓著想要吃的。
趙輝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眼眶又變得通紅,不過這一次,雖然傷心,但卻沒有流淚,短短兩時間,他整個人仿佛成熟了不少,少了一份青澀,多了一份穩重。
“媽,你在堂安歇吧!我會好好活下去的,一定會的。”趙輝站起身,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人總是要成長的,不能永遠沉迷於悲痛之中。
趙輝傷心,但也知道,自己隻有活的更好,才是對母親最好的安慰。
“咕咕”這時馬又撓了撓趙輝的頭發,叫著催促起來。
“你餓了?”趙輝轉頭勉強一笑,伸手摸向馬的腦袋,這一次馬竟然難得的沒有拒絕,任由趙輝的手摸在自己的腦袋上。
“滑滑的,硬硬的,卻有一絲絲溫熱。”趙輝撫摸著馬的腦袋,笑了起來,另一隻手攤開,一根根尖刺冒了出來。
“吃吧!”趙輝將尖刺伸到馬麵前。
“嘎嘣”
馬沒有絲毫的客氣,一張嘴將一根尖刺連根咬斷,大肆的咀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