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傳聞還是事實，整個過程與趙輝在柴府聽到的版本基本能夠對接起來，串起來似乎離真相更近一步。
“你是……，眼前這種物質可能與當年研究出來的抗體類似？”
司徒瑤搖搖頭，她覺得完全不是同一個邏輯，“王之鉭幣上記載的無疑是合成抗體，目的是將病人體內的暴風病毒殺死。而眼前這東西恰恰相反，它保護暴風病毒而殺死暴風病毒以外的一切，甚至包括宿主……”
趙輝覺得很不可思議，一時沒跟上-S的分析節奏，“保護病毒？河水明明治愈那些從山洞救出來的人，並且……”
司徒瑤知道他要表達什麼，“別急！你細想想，有沒發現這其間的規律？”
“規律？”
“張明威給俘虜們注射的什麼？會是暴風病毒嗎？”
這點不用疑惑，趙輝想都不用多想就回答：“當然不會，誰會給暴風人注射暴風病毒？必然是其他病毒試劑。”
“這就對了，姑且將所有暴風病毒以外的生物細胞和試劑因子通稱為‘’。”
趙輝點點頭，隻“嗯”了一聲。
“張明威給試驗對象注射的是，撕裂者體內所含變異因子同樣可以稱為病毒，暴風人的各個器官都稱為。”
“明白。”
司徒瑤停頓了一會兒，抬臉看著趙輝道：“這種黃色液體會殺死除暴風病毒本身之外其他任何細胞……”
趙輝托著腦門兒，努力想讓自己思路更清晰些。
“河水清除張明威注射在俘虜體內的，所以她們恢複健康？也是河水清除馬體內的變異因子後隻剩下單純的暴風病毒，所以她恢複成普通暴風人？”
司徒瑤讚同趙輝的分析，“應該就是這樣！這種物質以自殺式攻擊掃蕩暴風病毒以外的所有生物細胞。”
“你是……，宿主體內有病毒時它先殺死病毒，而宿主體內如果隻有暴風病毒時它連宿主都殺？”
“沒錯，直到這種物質消耗殆盡。”
趙輝繼續分析道：“被河水清除過程中，這些人體內慢慢產生針對這種物質的抗體，所以她們在河水中活動便相安無事。”
“完全正確。”
趙輝長歎一聲，悵然若失地：“可惜不是醫學專業，不然這些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見趙輝愁眉不展，司徒瑤若有所思道：“有個人也許能幫你解開這道謎題。”
“誰？”趙輝想想自己所認識的人裏根本就沒這方麵的技能，莫非又要送樣去第二自治區找柴曉夏？目前他還不想人類介入，對暴風族來太重要，不可草率行事。
司徒瑤笑了笑，“被關押在總部大樓裏的那個白衣麵具人，我覺得他可以。”
“嗯！有道理。”趙輝恍然大悟，趕緊點點頭：“等眼前這陣忙完，一定把它提上日程。對我們將來的生存非常重要……”
左立誠在一旁等了許久，終於輪到他話，“這裏怎麼辦？”
趙輝站起來，神情嚴峻地對他：“嚴格保密，不允許任何人將消息傳出赤三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