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嗤之以鼻,冷冷道:“昭儀威望更大?昭儀能有什麼威望?昭儀是做出什麼不同凡響的事情了嗎?還是昭儀上過戰場,為國盡忠了?在後宮中,除了皇後,誰都不能稱得上是有威望——她一個小小的昭儀也是我冊封之後才有的,隻憑她自己,能在後宮中有什麼威望?”
素修繼續不疾不徐道:“妾身知道,後宮之中除了皇後,沒有人能稱得上有威望,但昭儀在後宮之中幫助皇後殿下處理了很多事情,皇後殿下對昭儀很是尊重與推崇,後宮中的人敬畏皇後在,自然而然的也就對昭儀多了幾分敬重,昭儀在後宮中也就有了些威望。”
李曜歎道:“加蔚說不用我派李齕等內侍省的人幫她料理後宮事,入主昭陽殿之後,就把實行了多年的後宮改了——內侍省從此不能過問掖庭宮的事,隻能有協管的名頭,加蔚將這些都抓到了自己的手中,卻不能很好地完成,還得依靠劉氏,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們兩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朕在前朝,也是頭疼不已,偏偏大臣們還要以此來做文章,大書特書,聒噪極了。”
素修安慰道:“陛下不願意聽那些人的聒噪,就將他們趕出去便是——陛下是天子,何必聽一些老頭的聒噪。”
李曜笑道:“你在後宮看皇後行事久了,也學會她那一套了,適才若不是你坐在我身邊,我真以為是皇後給我的建議呢——我每次向皇後說起這件事,皇後總是輕描淡寫的說‘將那些敢說話的人統統打出去’——皇後喜歡將那些老頭叫做田舍翁,你將他們叫做老頭,他們若是聽見了,又要口誅筆伐,鬧上一番了。”
素修一笑,道:“皇後殿下行事果然爽快麻利,很是威風呢。”
李曜一聽威風二字,仰頭大笑,道:“你是沒有見過加蔚披掛上陣,英姿颯爽的模樣,當年她披掛上陣,橫刀立馬,一聲斷喝,將一敵軍活活嚇死,現在加蔚是溫柔多了,隻是偶爾用棍棒教訓人,以前她都是直接用刀槍的——”
“皇後殿下真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恨我沒有早生二十年,得見皇後殿下的颯爽英姿。”
“你早生二十年,也是在楚國早生二十年,不是在燕國啊,一樣看不到——而且,你若是早生二十年,你看見了皇後殿下披掛上陣的模樣,也會有這種想法了——加蔚還是溫柔些好看,你膽子小,見到以前的加蔚,隻怕還沒等到她發怒,就已經嚇得肝膽俱裂了。”李曜道。
“陛下不要造謠生事,誣賴皇後殿下——我在宮裏兩年,幾乎日日見皇後殿下,皇後殿下是嚴格了些,可並不是不講道理,有時人也很溫柔,很好,不是陛下說的那一副模樣。”素修假意道。
李曜笑道:“你沒有經曆過,你就拍手稱好,我是過來人,和加蔚當了半輩子的夫妻,也一起走南闖北,走過很多風風雨雨的日子,我是這個世間最了解加蔚的人——我說一件事,你可能並不知道,加蔚剛剛成為皇後時,曾經有過一個想法——將後宮所有的人都召集在一處,分成幾隊,每一隊選出領頭人物,相隔十日訓練一次,還要時不時的舉行比武大會——你說你們能不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