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婷質疑自己,百裏狂蠍出奇的沒有生氣,反而是饒有興致的說道:“哦?為何如此說?”
“據我所知道的消息,前輩當時來到我鳳翔國是重傷不治、根基損壞,可見這萬裏跋涉的過程定然是十分的艱辛和坎坷的,緊接著,又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使得我鳳翔國三大家族默認了前輩在五毒嶺建立了‘五毒教’。
而我三家老祖之所以答應,不但是看在你的‘禮物’上,更是覺得你的危害不大。
而且,如果說前輩隻是一個小小的‘棄徒’的身份,資質又不行,又怎麼會有那麼貴重的寶物?
要知道,光是前輩送給我七叔祖的那件寶物,可是對於當時隻是還虛境第一階段修為的你來說,可是絕對有這大用處的,更不要說還有送給歐陽和北堂兩家的同等寶物!
並且,最核心的是,像那個男子所使用的詭異‘咒術’,恐怕絕對會被當做‘萬蠱教’之內的鎮教之寶吧,其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弟子能夠接觸的到的吧?
因此,我在這裏大膽的猜測,前輩應該是一個在南荒的‘萬蠱教’當中,鬥爭失敗,或者幹脆說是混不下去的核心子弟,想要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東山再起,才會有那樣的一番作為吧!
看來,那‘絕密消息’中記錄的東西,絕對不簡單吧!
不過,說真的,我也十分佩服前輩的勇氣,能夠在被打入低穀的時候,沒有像常人一樣的意誌消沉,而是拋家舍業、毅然決然的為了那縹緲的勝機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前輩不愧這梟雄二字!
而且,小女子可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無法對前輩造成任何的威脅,因此前輩無須忌憚什麼,難道就不能滿足一下小女子這樣最後小小的好奇心嗎?”
聽到方婷一番有理有據,深入淺出的分析,百裏狂蠍心中感慨不已,這樣的奇女子當真是世間罕見啊!
想到這裏,又看到對方那炯炯的目光,開口說道:“你分析的不錯,除了一些細節,幾乎已經是接近現實了!當年的那個男子名字叫做‘擎宇’,而我則是他當年其中一個堂弟的後代,而因為當年的教主隻有‘擎宇’一個兒子,在‘擎宇’走後,教主在死去的時候也沒有等到兒子的歸來,所以,教主之位在我們幾個旁支的手中來回轉換,但是六百多年來,有些徹底的落敗並且消散,而我的家族也在三十年前的‘萬蠱教’的權利鬥爭中的失敗者,但是,這絕對不是我的實力不行、資質太差的緣故!隻是對方太過勢大而已!”
看到百裏狂蠍的情緒比較激動,方婷就知道,此刻的百裏狂蠍說的都是真的,因此沒有出口打擾,而是靜靜的聆聽著。
“而因為我的資質不錯,在年輕的時候曾經有幸進入過,在六百年前就被‘擎宇’把原先的禁地‘蠱巢’改變成聖地的秘境當中,無意間在收起一個比較特別的蠱蟲的時候,從他的靈念之中,感受到了也許是它的祖先看到的讓其印象極其深刻的一幕,而這則是隨著血脈的傳承停留在了它的身上,而我就根據那已經十分模糊的傳承記憶,斷斷續續的找到了‘擎宇’對於那個‘詭異咒術’的一些實驗研究,而根據那十分零散的描述,我知道了,隻要能夠使用這個‘咒術’就能溝通和當初那個被‘擎宇’得到的那隻‘神秘蠱蟲’所生存的世界!
而如果是那樣的話,假如我也得到一個類似的‘神秘蠱蟲’,我豈不是也可以像六百年前的‘擎宇’那樣,修煉到第七大境界的通天之境,稱霸整個南荒!
可是,那個‘詭異咒術’十分的繁雜神秘,而且那些原先的記憶在六百多年的時間裏,已經被大多毀壞,因此我仔細的研究多年也收獲不多,後來又因為家族在權利的鬥爭中失敗,我被敵人追殺,因為我是家族剩下之人當中資質和修為最高之人,所以家族存留的一些寶物都是被我帶著身上。
而就在那將近十年的逃亡生涯中,我沒有放棄對‘詭異咒術’的研究,終於,被我發現了一絲絲端倪,我竟然能夠通過畫出一些繁雜的咒文,可以短暫的溝通那個‘神秘蠱蟲’所在的世界!
但是因為時間太過短暫,而我在之後的時間裏無論怎麼修改都增加的十分有限,而就當我快要陷入絕望的時候,我遊曆到了中原的一處地方,那是個被當地人稱作‘鬼蜮’的地方,說那裏每當到七月十五月亮圓滿之時,‘鬼蜮’之中就會出現萬千時癲時狂、時驚時俱的魂魄在互相殘殺,淒厲的慘叫和衝天的戾氣,讓‘鬼蜮’方圓萬裏之內都沒有任何生物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