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方之狂神情肅穆,語氣鄭重的說道:“中信,立馬發動我方家的力量,對此次被波及的傷著和死亡之人,進行治療和安葬以及補償的工作,雖然這次的根本原因是因為‘邪修古樂’這個奸詐惡毒的魔頭,但是我方家也是有疏忽這個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一定要讓我們鳳凰城的父老鄉親和千裏迢迢來參加我方家比武招親的武者們,得到滿意的補償,從而表達我們方家真誠的歉意。”
“是,七叔父,中信一定盡心盡力的去辦妥的。”
“哼!不是要盡心盡力,而是一定要辦妥!”
迎上自己七叔父那懾人的眼神,方中信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然後趕忙唯唯諾諾的應聲道:“是是,小侄一定會辦妥當的。”
“嗯,那我就先行離開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小侄恭送七叔父。”
嗖!方之狂縱身一躍,身影就融入了黑暗之中。
呼!
看到方之狂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方中信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掏出一塊白色的繡花綢緞手帕,不停的擦拭著汗液不停的額頭,心中想到,七叔父剛剛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不過自己也能夠體會到他的心情,畢竟誰能夠想到好好的比武招親竟然會出現這麼大的簍子,而且還出現了純陽境界的高手,七叔父可以說是命懸一線的活了下來,想來之所以用那種眼光看來看自己,是因為還沒有從大戰當中恢複過來吧,嗯,一定是這樣的,完全就沒有想到方之狂是對他的表現完全失望的原因。
等到緊張的情緒稍微的緩解之後,方中信停下了手中擦拭汗液的繡花絲綢手帕。
抬起頭,對一直在旁邊恭敬等待著的方管家吩咐道:“立馬吩咐下去,讓醫師堂的所以醫師和學徒帶上充足的醫藥都盡快趕到現場,完全免費的用心救治傷者,不要因為用藥昂貴就不用,要盡最大的可能挽救生命;還有,記得統計一下這周圍被大戰衝擊波所摧毀的住宅和房屋都是什麼人家,在統計出來之後,做出比市價高出三倍的價格來進行補償,對了,還有那些個已經死去的人們,也要盡快核實他們的身份,不論他們是貧民還是武者,都要一視同仁的對他們的家人親屬做出讓他們滿意的賠償,好了,暫時就這些了,你趕快去辦吧。”
“是,老爺,小的現在就去。”
“嗯,去吧。”
看到管家離去的背影,方中信又長出一口氣,再次用繡花絲綢手帕擦起了汗液,心中歎道,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鳳翔城之中最上檔次的酒樓‘皇家酒樓‘的第九層,此刻也是一片狼藉,對著比賽場的那個窗口處,此刻已然變成了一個大洞,而奢華而又不失典雅的包間之內,此刻名貴的桌椅板凳和美酒佳肴已經散亂四處,而本來在其中侃侃而談的幾個武者,此刻則是拿著防禦型的盾牌和其他寶物,如鵪鶉般躲在了一個角落裏瑟瑟發抖。
一個眉角被碎木屑劃破的壯漢,在一麵巨大的盾牌後麵說道:“喂,兄弟們,外麵好像停止了吧。”
旁邊一位因為沒有防禦之物而加塞進來的披頭散發之人,有些茫然的大聲說道:“啊!你說啥,我耳鳴了,聽不到!”
“我說,外麵的大戰是不是結束了!”
“啊!還在打啊!”
看到加塞進來的這位仁兄如此淒慘的模樣,眉角受傷的大漢也不好在說些什麼,隻好對旁邊不遠處的一人喊道:“兄弟,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好,好像真的結束,你聽,外麵好像是在組織救援的聲音。”
“嗯,真的是!”
在此人大聲的說出之後,藏著的幾人卻並沒有馬上出來,而是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外麵的聲音,良久,他們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其中那個舉著一個巨大盾牌的眉角受傷的大漢,一邊依然舉著盾牌一邊小心翼翼的朝著那個變成大口子的窗口走去。
呼!狂風呼嘯!
從巨大的盾牌後麵,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腦袋,雖然此刻外麵已經是夜晚了,但是好在月亮和星星今晚給力,再加上此刻下麵到處舉著火把行走的密密麻麻的人們,所以下方的情況還是能夠看到的,再加上自己的分析應該已經是結束了,要不然那些下麵的人就不會單單隻是有組織的進行救援了,估計早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想到這裏,又好奇戰鬥的主要地點比賽場是個什麼情況,眯著眼睛,盡力的放眼朝著原先是比賽場的方向看去,激烈的打鬥好像真的是沒有了,隻不過那裏變得很奇怪,因為如果按照常理,有些東西是會反光的,而偌大的比賽場因為是在舉行比賽,所以安排了許多原先可以利用月光和星光反向照明的設施,但此刻,似乎是一下子都失去了作用,使得原先亮麗多彩的比賽場此時一片漆黑,甚至連一丁點的反光之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