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了一戒和尚是出自名門大派之後,蘇嵐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得到解決,反而更深了。
因為,在出身沒有問題之後,新的問題就來了。
一戒和尚這麼皮,拿著媽了個巴子當佛號,他家裏長輩知道嗎?
“一戒和尚這樣子,他家裏長輩就不管管的?”
鄭青鬆問出來的問題,正好是蘇嵐想要問,但是還沒有問出口的。
“管,為什麼要管?”付義反問道。
“這拿著媽了個巴子的當佛號,要是讓他們長輩知道,最少也得把腿打折吧?”這句話,鄭青鬆說的理所當然。
全然不顧自己剛剛說出的話,有著濃濃的詛咒意味在其中。
當然,蘇嵐其他人也沒有表現出詫異的意思。
實在是剛剛一戒和尚一句又一句的媽了個巴子,實在是讓人太心生怨念了,如果把這句話換成正常的阿彌陀佛,那一戒和尚將會是多麼完美的一個有道高僧。
雖然不是每個人在心中都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隻不過對於完璧微瑕的事情,每個人還是會感到遺憾的。
而鄭青鬆麼,很遺憾,在某些方麵,他確實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所以,對於這位一戒和尚,他的怨念也是最深的。
付義一臉的苦笑:“嗬嗬,你們這是不知道宗禪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然後,付義不等蘇嵐他們發問,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宗禪寺,他確實是一個禪宗古刹,而且,不論是在禪宗內部,還是法華宗,淨土宗抑或者唯識宗裏麵,宗禪寺都可以稱得上是佛家古刹。但是,在律宗的眼裏,宗禪寺就不是這樣了。”
聽到這裏,蘇嵐的臉上也和付義一樣,露出了一絲苦笑。
律宗是佛教的那一宗派,蘇嵐也是知道的。
而能讓律宗反對的寺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作風,也就不言而喻了。
“看來老四你已經明白了。”付義看到了蘇嵐的表情,點了點頭:“所以說,宗禪寺的高僧是不可能去管一戒和尚的所作所為的。”
蘇嵐點了點頭:“要真是這樣的話,說不定,在某些禪師的眼裏,一戒和尚還是個值得誇獎的好苗子呢。”
“不是,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來來回回打什麼啞謎?”鄭青鬆發現自己聽不明蘇嵐和付義的對話,頓時有些著急了,連聲問道。
而至於胡烈麼,剛剛他就聽不懂幾人所說的內容,自顧自的向著一戒和尚離開的方向走去了,看樣子,是想要繼續聽一戒口中念誦的經文。
“這麼說吧,宗禪寺的禪師們,他們修禪靠的不是入定與悟,而是靠行。”
“行,什麼意思,什麼行不行的?”付義的話,讓鄭青鬆更加迷茫了。
“所謂打坐是禪,種地是禪,澆水是禪,世間萬物萬事都是禪也都不是禪。宗禪寺修行的,就是這個,靠著日常的一言一行來修禪。”
“大多數的禪宗不都是這樣的麼?”鄭青鬆這時候倒是插得上話了:“我以前也聽過什麼一指頭禪之類的佛家話頭,禪宗寺也沒什麼特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