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玄劍宗修士的慘叫之聲,秦山自然也是隱約聽到,不過他隻是眉頭稍皺了一下,便繼續轉頭觀察起自己身前一口巨鍾來。
畢竟相比較於幾乎可以預見到的修士死亡來說,眼前這口巨鍾的情形才是秦山更為看重的。
倒不是說眼前的巨鍾有多麼寶貴,而是此鍾被破損的情況讓秦山看的微微有些心驚。
此口巨鍾明顯是一口防禦威能不弱的上品法器,但現在卻直接被轟出一個大洞,使其靈性完全喪失掉了。
秦山很清楚,一件防禦法器是多麼難以攻破,秦山自認,哪怕有數件高階法器在手,也是無法做到的,唯有手持極品法器才有可能將眼前巨鍾毀到這種程度。
不過眼前巨鍾明顯不是被極品法器所毀,而是被人生生用巨力轟開了一道缺口,能有這般巨力的,也隻有僵屍這樣的恐怖生靈了,而且此頭僵屍的境界,絕對已經接近了築元期,甚至已經達到了此境界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秦山的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這也就難怪那儒袍人和李姓修士會留在外麵,不肯進來了,真要遇到一頭築元境界的僵屍,他們這些人還真是無法對付,全部喪命在那頭築元僵屍手中也是大有可能的事情。
雖說種種跡象都表明煉丹房內有一頭築元期的僵屍存在,但此時的秦山心中卻依舊十分冷靜,他站在原地思量片刻,忽然單手一抓,將地麵上的一塊芥子令牌吸到了手中後,隨即毫不猶豫的認準一個方向大步走去。
在秦山看來,無論那築元期的僵屍再厲害,自己最初製定的計劃也無需改變的,畢竟現在他能夠做的也隻有盡量尋找出路,和想辦法獲得那越靈丸了。
不過出路這種東西似乎並不怎麼好找,秦山之前在搜尋一番之後,就暫時放棄掉了,現在他準備去煉丹房的中心位置,也就是合丹宗中,存儲丹藥的藥王閣看看,據那儒袍人修士所說,越靈丸就存放在此處的。
秦山雖然覺得儒袍人口中所言不一定為真,不過相對其他地方,藥王閣有越靈丸的可能性還相對大一些,否則秦山隻能像無頭蒼蠅一般,在此丹房內瞎找一番了。
越接近藥王閣,秦山一路上發現的屍體殘塊也就越多,其中大部分都是修士的殘軀,其中既有合丹宗弟子的,也有外宗弟子,但無一例外,都被僵屍吸幹的精元,完全成一幅風化幹屍的模樣。
而另一部分,則是被斬落了頭顱,或者身體遭受重創的僵屍,這些僵屍也隻有在這種情況之下,才會真正一命嗚呼的隕落掉。
看著這些屍體,秦山眼中並沒有多少感情,他將屍體上的芥子令牌一收之後,便毫不在意的繼續前進了,這也難怪,畢竟誰看多了這樣的情形,也會漸漸習慣下來的,最終視若無物。
不知是秦山運氣好,還是因為先前被儒袍人和李姓修士誘騙來的那些修士已經與煉丹房中的僵屍拚殺的差不多了,他這一路上竟然未曾遇到任何一頭僵屍,竟然極為順利的來到了藥王閣前。
這是一座與煉丹房齊高的樓閣,樓閣的頂部幾乎碰到了丹爐內壁,遠遠望去,倒也有幾分恢弘氣勢,一層蒙蒙的灰光,更是將整個樓閣包裹了起來,讓此樓閣有種若隱若現之感。
如此的情形,自是說明藥王閣的四周有陣法防護了。
秦山站在藥王閣的入口之處,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陣法,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苦笑神色,他雖然對陣法之道了解不是太多,但也能夠看出眼前這層灰光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防禦陣法能夠散發出來的。
此灰光更是足有數尺之厚,想要通過,恐怕絕非什麼易事。
秦山抱著肩膀在灰光前麵站了片刻,隨後一拍腰間的芥子令牌,一柄翠綠色的飛刃便激射而出,並在綠光閃爍數息之後,狠狠的斬向了這層灰色光幕。
但是此刃斬下之後,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的,直接沒入了其中,根本無法對灰色光幕造成任何傷害。
秦山又接連嚐試了數次,但結果都毫無意外的被灰光硬生生的給抵擋了下來。
這樣一來,秦山心中可真是鬱悶到了極點,要知道那翠綠飛劍的攻擊已經是他所有的攻擊手段中最為犀利的,如果此飛劍都無法破解掉那灰光陣法分毫的話,其他的手段自然也是不堪一用的。
不過這也秦山預料之中的事情,否則此處藥王閣要真是門戶大開的話,儒袍人和李修士的也不敢真的誆騙別人進到此地了。
眼見翠綠飛劍無法破開此陣法,接下來秦山又讓那矮小僵屍嚐試了一番,這些在修真界中幾乎是憑空出現的僵屍身上可是有許多奇異之處的,說不定真有破開眼前這陣法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