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是動物係畢業，對飬養寵物很在行?”李尋歡態度虔誠的問，“你剛才說的是養狗吧？”
許鳳神色緊張的看著兩人。舒服埋頭竊笑。
“我可以不計較你的態度，但請你明白我是為你好——否則我怎麼不去關心鄰桌的人呢？”
“你去關心鄰桌的人試試，他們會聽嗎——不抽你算你揀了大便宜！”
“就衝你這德性，我覺得我家舒暢嫁給你會吃大虧。”
“你家舒服嫁給別的男人就不吃虧嗎？天下男人是一家——一丘之貉。”
一直埋頭小心翼翼吃著的舒暢抬起頭，對劍拔弩張的兩人說：“你們說你們的，幹嘛把我扯進去啊？”
這貌似公允的話，李尋歡聽出了她對自已心存好感，便把更難聽的話咽了下去。
許鳳看兩人吵架，自已夾在中間很尷尬，一邊是得罪不起的頂頭上司，一邊是不願得罪的老同學，一直提心掉膽的吃喝，這時看李尋歡越說越不像話，忙用腳在桌下踢他。他看著許鳳愣愣神，這才想起自已坐在這裏的目的。忙低頭喝酒掩飾鋼硬的臉頰。
“嗯,你帶錢沒有？”
“你幹什麼?”
“買狂犬疫苗，我被咬啦——這是一條瘋狗啊!”趁夏凡上廁所，李尋歡逮著許鳳批評。許鳳正為這頓飯吃得硝煙彌漫悶怒，聽他這一說，便沒好氣的說，“她平時也不是這樣的，誰知道快入秋了她犯瘋牛病呢。不信你問舒老師。舒暢，叫你呢，你怎麼像八輩子沒吃過火鍋一樣——筷子就沒歇過？”
舒暢抬起頭，李尋歡這時才認真瞧她。胖乎乎的圓臉，隻能算不醜，馬馬虎虎過得去。她眼神沒地方落的慌亂，倒令他滿意——這女孩挺純。
舒暢看李尋歡一表人材，比她夢裏的男人還帥，那心思早飛到他身上了，聽許鳳叫她，也不計較她的態度，抬起頭對他歉意一笑，“我真怕你們吵起來！不過也對，打擊一下她的囂張氣焰，她太煩了——比我媽管得還寬！”聽她這麼說，李尋歡愈發對她好感了，眼都不眨地盯她看。看得她更不好意思了，以為自已的大胸惹眼，忙用兩肘遮掩，宭迫地低下頭。
李尋歡朝許鳳投去讚許的目光，這女孩不錯!
許鳳笑望他，伸手指刮臉，羞，喜歡人家大波!
“你們吃吧，我得先走了——小舒你跟我走嗎？”夏凡回到桌前，站著對眾人說。舒暢假裝沒聽見，埋頭用筷子在鍋裏打撈殘餘。許鳳站起來挽留，湊在她耳邊說:“夏主任，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剛失戀，逮誰咬誰！”
夏凡看一眼埋頭喝酒的李尋歡，拉過椅子坐下，“我沒跟他計較。說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恰恰我還很欣賞他這種坦蕩的氣質。我是為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我不在家，擔心他又偷偷摸摸看黃色錄像。”
教導主任家藏著黃色錄像?許鳳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我那兒子呀，原來還不錯，就是暑假跑到他爸那裏去，不知怎麼讓他偷看了黃色錄像——從此神思恍惚，成績一落千丈。”
“你十幾年的言傳身教，當不了一盤錄像？”李尋歡挪喻道。
“他爸那個老不正經的，娶了個小妖精不說，吃春藥不頂事了，還看黃帶提高性趣，增強啥子性福——為了搞清黃帶的危害，我也托人搞了幾盤，一點都沒意思嘛。別笑話，我跟那個流氓老頭不一樣，我是帶著批判的眼光觀看。”
“認識你太晚了，我剛有點開竅你就忙著去毀別人了。”李尋歡送夏凡到大門外，客氣地說。
“不晚不晚，浪子回頭金不換，我最喜歡跟你這樣的後進青年交朋友了，”她熱情地握住他的手，“我晚上都是一個人在家，孩子平時在奶奶家住。你有空到我家來，我倆再溝通溝通。”
“我可能會讓你失望的。”
“小李，不是我說你，過於謙虛就是驕傲。我看小舒對你就滿意嘛，我相信你也會讓我滿意的。”
“抱歉，我不能讓所有人滿意，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人。”
“我對你的措辭深表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