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推演,總是容易的,再加上他又擁有前幾代守墓人的記憶,自然不費力氣。
“其實若說這推演之法,祖先當時也隻是略有涉獵,但是擋不住他有足夠的時間啊!最近創造出來的推演方法,是在六百年前,一位天資縱橫的大荒子民,隻用了三十載便功成。以他獲得的以前幾任守墓人的記憶,守墓人的傳承,其中冥冥有天道氣數存在,迎接下一任守墓人的時間,是逐代遞增的。第一任守墓人迎接第二任到來的時候,隻用了三十載時間,到了祖先這第八十代,卻是到了將近九萬之數。
“所以,祖先先是花費了一百多年的時間,結合了他以前所知的各種推演方法,再加上推演天書周易,創造出了一套推演的典籍,典籍名《嚳禺》,從他的記憶中,我也得到了這本典籍,但卻是不知,為何要取這個名字。
“回歸主題,使用《嚳禺》,他耗費陽壽------其實作為守墓人,他早已永生,所以亦可以說,他沒有耗費陽壽------一點一點向之前的時光推演。
“一直都很順利,直到他推演到第一任守墓人所在時空的時候。
“那時,從那位祖先成為守墓人算起,大概隻過了一千餘年,其實推演需要花費的時間,在有些地方,並不是均勻的。普通族人推演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物,頂多花費幾年光陰,推演法器等物,幾年也足夠。但是要是推演任何牽扯到上古巫族之事,因為牽扯到命理氣運,花費的時間就要以百年計;若是推演的事物和神人產生了關聯,上千年還未成功的推演,比比皆是。
“而古蓮湖乃是西王母的墓地,竟然幾千年就被那位祖先所創的《嚳禺》所攻破上百萬年的時光,實在不得不佩服。
“但是當他推演的內容觸及到了第一任守墓人之前的時光時,發生了意外。
“他的賴以推演的靈魂本源,墜入到了時間長河裏。墜入的時間點,就是第一任守墓人出生之前的一刻。
“是古蓮湖幫了他,把他的靈魂拉了回來。
“後來他再次推演的時候,卻愕然發現------時間長河,像是被人截取了一大塊一樣,有大概十萬年的時間被掩蓋了。
“那十萬年,是神魔之戰。
“正常人肯定推演不出了。但是祖先他有完全足夠的時間。
“從他墜入時間斷流開始,直到我來到之前,他還一直在推演關於那十萬年間,神魔之戰時,關於古蓮湖,關於混沌靈珠,關於西王母的信息。
“直到我來之前不久,他才剛剛算出一點眉目。不過我倒是從他記憶中得到了這部分‘眉目’。不過沒有看過那本《嚳禺》的人,看了以後絕對是一頭霧水。不得不說,那位祖先的確是古今唯有之天才,《嚳禺》脫胎於古今各種推演典籍,又不同於它們之間任何一者,卻又更加高明。這本推演典籍,怕是在當初高手如雲典籍似海的巫族中,怕也是最上乘的了。”
班徽說到這裏,之前微微歪著的頭突然擺正,凝神望著班垣,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班徽突然特別嚴肅的說:“垣兒,今日我說的任何東西,千萬不能向外人提起,不然會有殺身之禍,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