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出生沒幾日就被帶了出去,這麼多年,想來在外麵受了不少苦。”
“還好,雲兒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師傅他們對雲兒和其他師兄弟並沒有什麼不同。”
“那就好。”丞相慢慢走著的腳步忽然停下,齊雲注意到自己父親看的方向是母親在的院子,“回來了就好好的陪一陪你母親,當年把你送出去也是不得已,隻是你母親性子倔,偏是以為我不喜歡你。
一個人氣衝衝的跑到那邊去住,一住這麼些年,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
父女兩個又說了會兒話,齊雲看著父親進了書房,在外麵站了好一會,這才轉身離開。
且說二姨娘回了屋裏,摔了不少東西不說。第二日便病了,身邊的兩個得力丫鬟因為照顧她也病倒了,這一病就到了昨日才好。
本來是想著今日去壓壓最近新起來的兩個小蹄子的氣焰,誰知道會撞上齊雲。
越想越氣,摔了一套瓷器還不算,二姨娘一怒之下把自己梳妝台上的東西都全部拂下來,掉在地上乒鈴乓啷的。
“阿蕊這是又在和誰置氣。”
二姨娘聽到這個聲音,心裏頭一慌,緊咬著下唇不肯說話,身子也是僵在梳妝台邊,不肯轉過來。
巧兒已經低下頭退到了一邊,這一低頭便看見有一個脂粉盒子滾到了丞相的腳邊,此時正打著轉。巧兒不敢說話,隻能看著那個盒子在丞相腳邊打著轉的倒下,然後盒子打開,紅色的脂粉都落在丞相黑色的鞋上。
“阿蕊是在和我置氣?”
“妾身不敢。”
“那為什麼不看我一眼。”
二姨娘還是不說話,齊丞相歎了口氣,自己走過去把二姨娘轉過來。這一看才發現二姨娘滿臉淚水,都轉過來了,二姨娘自然不再遮掩,哭的愈發的傷心。
“乖啊,別哭了,阿蕊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丞相越安慰,二姨娘哭的越傷心,這樣過了好一會兒,二姨娘才慢慢的停下了哭泣聲。
“都是妾身不懂事,讓老爺你費神了。”
“你我本是夫妻,說這些做什麼。”
二姨娘正在擦眼淚,聽見這話,搖了搖頭,“老爺你別這麼說了,妾身隻是妾罷了,可擔不得老爺你這麼說,這話若是讓旁的人聽到了,還不得有話說了。”
“哪裏來的那麼多話,阿蕊你為了家裏裏裏外外勞累這麼多年,怎麼就擔不得了,我說你擔的就擔的。”
“老爺的心意我是知道的,隻是以後老爺還是不要再說了,不然妾身就落得個裏外不是人......”
丞相把二姨娘抱在懷裏,手撫著她的發頂,“哎,阿蕊你就是太懂事了。既如此以後我便不說了,隻是你要知曉我心是在你這裏的。”
二姨娘原本是想要以進為退,引得丞相為她正名,誰知道現在卻弄巧成拙,隻是她現在也隻能繼續下去,真正是打落牙齒和血咽。
二人又溫存了一番,丞相許諾明日把庫房裏那套一直存放著的頭麵送給二姨娘之後,這才消停下來。他們說話的時候,巧兒早已退了出去,等到丞相出門了,這才讓人過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