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昨天不同的是,張來娣今天不是傷心流淚,而是喜極而泣。
對於吳大娘的收留之恩,張來娣感到無以回報,便在她麵前跪下,還想給她磕頭謝恩,卻被她及時攔住。
吳大娘不愧是身懷絕技之人,反應很快。在張來娣還沒來得及把頭磕到地上之時,就立刻出手將她拉了起來。
“起來吧,我知道你有一顆感恩的心就好,不必行此跪拜大禮。”吳大娘和藹可親,輕聲勸阻張來娣。
張來娣不敢不聽吳大娘的話,便重新坐回椅子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懇求吳大娘說,“我不能在你家裏白吃白住,請你給我安排一些活計。隻要是我能夠幹的話,我都願意去幹,保證不怕辛苦。”
“那你就在我家裏當個仆人吧。隻要幫我做些家務活,再護理一下院子裏的花草就行。”吳大娘已經看出張來娣是個勤快女人,便很高興地應承了她的要求。
“好的,吳大娘,我一定努力幹活,幫你把家裏的所有事情都打理好。”張來娣十分認真地向吳大娘作出保證。
“恩,我看人的眼光不會錯,我也相信你能一定能夠做到。”吳大娘表示對張來娣的高度信任,並且很大方地說,“報酬方麵可以由你定,你要多少工錢都可以提出來。”
“不不,吳大娘,你隻要管我和兩個孩子吃飯就行,我不敢再向你要工錢。”張來娣連忙擺手,堅決拒絕吳大娘的一番好意。
她認為吳大娘肯讓自己留下來當仆人,給她和孩子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此番恩情,並非當個普通仆人就能回報。她又怎能再收吳大娘的工錢呢?
吳大娘見張來娣堅決不要工錢,就不再跟她談論酬勞的事情了。
張來娣越來越覺得吳大娘是個很好打交道的人,一點架子都沒有,便忍不住把自己心裏的疑問對她說出來,“吳大娘,恕我冒昧,這麼大一個家,難道就隻有你一個人住麼?”
昨晚剛到吳大娘家裏不久,張來娣就發現這裏居然隻住著一個她一個老婦人,心裏就感到十分奇怪了。隻是當時她不好意思多問,才忍住沒有說出來而已。
現在她已經成為吳大娘家的仆人,燒水煮飯都要家中人口來定,正好可以借機向吳大娘打聽清楚。
“你說的沒錯,目前家裏確實是暫時隻有我一個人。”吳大娘微笑點頭,肯定了張來娣的猜測。
吳大娘知道張來娣心裏絕對不止這麼一個疑問,還會對她的個人情況產生許多興趣與好奇。
反正她對張來娣已經建立起信任,為了打消張來娣心裏的所有疑惑,便主動地把自己的具體情況告訴張來娣。
原來吳大娘的真實名字叫做吳青衣,出生在重慶,年輕時卻曾經在東北當過京劇演員。直到年老之後,才本著落葉歸根的傳統思想,從東北返回重慶來居住。
雖然她在舞台上演的是旦角,一般都不用表演打鬥的戲份,但是她卻對武功產生濃厚興趣,便跟著劇團裏的師兄弟一起習武。這就是她會武功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