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身邊有喬飛好聲相勸,鍾秀秀就忍不住當場跟那個軍官打起來了。
大約過了一刻鍾,那個軍官和士兵們終於將喬飛,鍾秀秀,以及赤黨嫌疑人帶到一處軍營裏。
喬飛看到軍營大門掛的招牌,才知道上街抓赤黨分子的這幫士兵隸屬哪個方麵軍。
這支部隊確實不是張學良的東北軍,也不是楊虎城所領導的西北軍,而是屬於委員長領導的國民軍。
不過,喬飛照樣沒有什麼必要害怕和擔憂的地方。
現在西安城裏局勢不穩,連委員長都有求於張少帥去勸說遊行的學生,那麼委員長的部下就更加不得不賣張少帥麵子了。
隻要讓他們知道喬飛確實是張少帥的人,那麼他們就絕對不敢為難喬飛。
隻是喬飛必須見到這裏的最高長官,才能夠跟張學良的帥府聯係上。從而證明自己的身份,讓對方放了自己。
不然的話,就憑上街抓人的這些底層小官與士兵,頂多就是跑腿的角色,根本沒有權力拍板,甚至都沒有資格跟張學良通電話。
喬飛和鍾秀秀還有那個赤黨嫌疑人很快被帶進一間陰森昏暗的審問室裏。
由於審問室裏的擺設跟一般人家的房屋有著極大的區別,鍾秀秀顯然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屋子,便感到有些好奇,忍不住轉動小腦袋,四處張望。
她的臉上不僅沒有任何緊張與害怕的神情,還仿佛倍感新鮮與有趣呢。
“喬飛,這屋子隻有一兩張椅子和桌子,就沒有再多的家具了,怎麼住人呢?”鍾秀秀小聲問喬飛。
喬飛一聽,不禁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連忙回答鍾秀秀:“傻丫頭,這不是住人的屋子,而是專門用來審問犯人的屋子。”
“你才是犯人,我可不是!”鍾秀秀以為喬飛的話裏有影射她的意思,便丟給喬飛一記白眼。
喬飛見了,並沒有跟鍾秀秀計較,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旋即看向一同被抓進來的那個所謂的赤黨嫌疑人,隻見對方表現得十分鎮定,毫無驚慌之色。
這讓喬飛不由得暗自驚奇。一般說來,哪怕那個被當作赤黨嫌疑人的男子並非真的赤黨,一旦被抓到這種地方,多少都會感到害怕與驚慌才對。
鍾秀秀身份特殊,不是一個普通人,她不會害怕,喬飛可以理解。
但是那個嫌疑人也不感到害怕,就讓喬飛大感意外了。難道他也像鍾秀秀一樣不是普通人,而是什麼東西變成的麼?
這明顯不太可能!畢竟據喬飛所知,撞鍾等五種樂器可以幻化成人,也必須借助做魂的力量才能實現。
他絕對不相信一個在街上賣糖葫蘆的男人也擁有做魂的力量。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男人心中有信仰,才會表現得如此勇敢與堅毅。
從這個角度來分析,喬飛認為那個男人確實有可能是真的赤黨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