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張學良就不由閉上了嘴巴。
在之前，他確實是不小心害死了自己的便宜師傅牡丹，雖然並不是他的本意，但無論如何，他都脫不了幹係。
此時，牡丹屍骨未寒，他又來找菊花拜師，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見張學良焉了，菊花轉回頭來，又看向大壯，“大壯，你要不要學我的法術？我可以教給你。”
“不要。”大壯一口回絕。
這下，鬱悶的就變成了菊花。
倒不是大壯不喜歡這個法術，而是，這時候人們對門第觀念看的極重，大壯已經拜入滿園春，自然不能再拜黃門。
菊花又怎麼能知道這些事兒，見大壯拒絕自己，嘴巴一撇，就差點哭了出來。
而四野裏的山茶花，也頓時被菊花的這番委屈弄得焉頭巴腦。
“菊花，不要停。”喬飛從高牆上躍下來，衝到菊花麵前，“快，繼續讓山茶生長。”
此時，喬飛早就明白過來。
就像是烏雲能阻擋陽光，就像是大水能撲滅火焰，對付麵前的這些骷髏，最有效的，不是京魂，正是生機勃勃的生命。
四野裏的山茶，也許用到別的地方沒有多大的效果，但在這裏反而成了灰門的地獄。
正是對症下藥。
不過，菊花顯然對喬飛並不感冒。
在之前，牡丹對喬飛的感情，梅蘭竹菊都曾經看在眼裏，牡丹為喬飛所死也都親眼目睹，作為最好的姐妹，菊花心中對喬飛根本就沒什麼好感。
喬飛不說還好，此時一提醒，菊花索性直接轉開了頭。
山茶花也慢慢萎縮下來，原本穿在尖刺上的骷髏掙脫開來，又一次向著眾人奔來。
“大壯。”喬飛不由無奈的歎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快去，跟菊花道個歉，就說，就說……”
“說什麼？”大壯一臉懵，“我又沒惹著她，再說，她怎麼能聽我的？”
“大壯，你過來。”祁夜靈臉上不由帶了笑，等到大壯走到身邊，她一邊看著菊花，一邊悄悄在大壯耳邊說道，“大壯，現在隻能你去勸說一下那個小姑娘，她隻聽你的。”
“這怎麼可能？”大壯不由嘀咕。
“你去跟她說，就說隻有活著離開這裏，一切才有可能，不然一些都是浮光掠影……”
兩人嘀咕一陣。
大壯這才不情不願的走到菊花身邊，說道，“喂，我姐姐說了……”
大壯將祁夜靈的話複述一遍。
說來也怪，原本臉上冷若冰霜的菊花，一瞬間就換上了笑顏，她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大壯，“大壯，你說話要算話哦！”
“當然。”大壯莫名其妙，“我是男人，當然會信守承諾。”
“那就好。”菊花展開笑顏，“我這就去幫你對付那些老鼠們……”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口中嘰裏咕嚕。
這次，菊花也沒有再用山歌掩蓋咒語，法術使出來就更加快了一些。
那些原本焉噠噠的山茶，在菊花的吟唱下，重新生長起來，越來越大，越來越綠，讓眾人仿佛來到了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