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喬飛還是低估了陰影。
在四大門的聯合攻擊下，它根本連躲都沒有躲。
石頭落到頭上，被驀然彈開，常玉春未到胯間，就被一腳踩在地上，牡丹梅蘭竹菊的繩子剛剛纏裹上，就節節寸斷。
“噗嗤，噗嗤！”
幾乎同一時間，眾人的身體猶如被炸藥炸開，紛紛倒在地上。
“四大門，我看你們是活膩了。”陰影終於說話了，它發出的聲音猶如兩塊金屬在互相摩擦，“地獄的大門早就為你們敞開，我最後問你們一句，你是臣服還是反抗？”
臣服還是反抗？
喬飛的心裏不由一驚。
他忽然記起自己小時候養過的一隻黃雀，黃雀是一種驕傲的鳥兒，如果它們不幸落入人類的牢籠，會不吃不喝表示反抗。
但是有經驗的獵人，會不住的騷擾它們，直到它們精疲力盡。
這時候，黃雀就會臣服。
其實，所有的動物，包括人類，都會攝於強大的對手而成為對方的奴隸。
對麵的陰影，分明已經洞悉了生物的這種缺點，它沒有立刻殺死四大門，而是給了它們一個看起來更加自由的選擇。
那麼，四大門會臣服還是反抗？
喬飛不由驀然看向躺在地上的幾個仙物。
黑夜中，眾人的眸子閃閃發光，它們看看喬飛，再看看陰影，一時間躊躇不決。而喬飛的一顆心也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師兄……”這時候，大壯從前邊的車上走到喬飛身邊，低聲問道，“我們怎麼辦？”
喬飛搖搖頭。
這時候，他也在等四大門的答案。
若是眾人叛變，那麼自己跟大壯就想法設法帶走張學良跟趙四小姐，但是，若四大門仍舊站在自己這邊，自己就必須負擔起他們的生死。
他是四大門的先生。
時間仿佛凝固了。
四大門眾人躺在地上，麵麵相覷，陰影站在原地，喉嚨裏依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眾人都在等待著。
等待或者爆發，或者死亡的契機。
前邊的馬車裏，張學良也同樣感受到了緊張，麵對陰影，他已經無數次吟唱各種京劇的唱詞，但無論是《空城計》也罷，還是《念奴嬌》也好，沒有一絲一號的作用。
“大哥。”趙四小姐瑟瑟發抖，“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
“唔，不會。”張學良握著拳頭，“小妹，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打敗它的巫術，嗯，我會的京劇多著呢。”
“那，大哥，你趕緊找。”
“別急，我很快就會打敗它了，一個小小的妖怪而已……”張學良說到這裏，忽然福至心靈，說道，“有了……”
牡丹縮在地上，一雙眼睛看著喬飛。
她知道，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對麵的陰影氣場太過於強大，就連自己，都有些膽寒，何況其餘的幾人。
不行，不能再耽擱了。
想到這裏，牡丹驟然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