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個聲音問道,“是誰?”
嘩啦一聲。
有槍上膛。
“山木君,不要整天緊張兮兮的。”抬著自己的人說道,“這地方隱秘的很,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
“哦,是鬆下君。”聲音說道,“這幾天我總是心驚肉跳的,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你呀,就不算是一個合格的軍人,你這樣會被我們的姑娘們嘲笑的。不過,也不怪你,你今年有十九歲吧,等殺幾個人,你就會長大了。”
兩人說著話,腳步慢了下來。
接著,抬著自己的兩個人手一鬆,喬飛的身體重重的落到地上。
“吱呀!”
“咣當!”
頭頂有門關閉了,眾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喬飛睜開眼睛,周圍依舊是黑的濃重,他適應了一陣,才發現自己是處在一個地牢中,頭頂上並不是門,而是一個半米大小的鐵柵欄,有淡淡的光從鐵柵欄裏透進來。
地牢四五米方圓,呈圓形,牢底距離頭頂的柵欄足有四五米。
柵欄上了鎖。
身上也被五花大綁。
喬飛試著活動了一下,身上的繩索捆的結結實實。此時,要想躍出深深的地牢要想逃出去,無異於癡人說夢。
他低下頭來,繼續打量著。
地牢裏,撲了一些稻草,黴味正是從稻草裏發出來的,喬飛坐起身來,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角落裏有一個身影。
隔了很遠,喬飛仍舊是一下認出來,她正是祁夜靈。
她的身上,依舊穿著那天中午的衣服,不過此時,上邊沾滿了稻草,她的頭發也烏糟糟的,淩亂至極。
“祁夜靈,祁夜靈……”
喬飛小聲呼喊了幾聲,祁夜靈身體蜷縮著,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蠕動著,向著祁夜靈靠過去。祁夜靈的爬在地上,臉龐有一半埋在稻草裏,喬飛用嘴巴將她的頭翻過來。
“呼哧,呼哧!”
祁夜靈的呼吸急促。
“祁夜靈……”
喬飛又在她的耳邊呼喚幾聲,祁夜靈依舊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喬飛用嘴唇試了一下她的額頭,竟然觸唇熾熱。
她感冒了?
這時候,西醫已經進入中華,感冒已經不算是大病,但此時待在地牢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時間久了,未免會耽誤了治療。
喬飛隻好聳動著,用腳將稻草聚攏過來,蓋在她的身上。
弄了自己一個氣喘籲籲。
不過,當片刻後,喬飛再次去試探她的額頭的時候,她的額頭竟然變得冰冷一片,仿佛一下從天堂跌倒了地獄,從火焰變為冰山。
陰陽雙煞?
喬飛忽然想起來井田說過的話。難道祁夜靈現在的身體是被陰陽雙煞控製了?陰陽雙煞又是什麼?同樣是鬼嗎?
喬飛在原地思索片刻,此時,也隻有再次試一下腦海中的音符了。
他坐下來,將神識縮入腦海,慢慢觀察著腦海中的音符,那些音符在漂浮著,一段一段,既有之前的《定軍山》、《包龍圖》等片段,也有《玉堂春》、《鎖麟囊》等。
林林總總,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