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好像發生什麼事了。”喬飛並不回頭。
“看見人家乘務員漂亮,又忍不住了吧。”炎櫻的聲音裏充滿了不屑,“大壯,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要學你師兄,到時候被人揍了都沒處說理去……”
“我說了,師兄不是那樣的人。”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可得小心點。”
……
兩人又是一番唇槍舌戰。
喬飛不理,繼續向著乘務室走去,走到玻璃門前他推門走進去,幾名乘務員有的拿著毛巾有的端著水盆來回穿梭,並沒有人注意到喬飛。
喬飛跟在一名乘務員身後,走不多遠,就看見一種人圍成了一個圈,不時有人伸出手來,將乘務員手中的東西接過去。
眾人臉上都帶著一些驚懼之意,竊竊私語著。
“趙師傅這病怕是一半會兒好不了了。”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隻能下個車站停下,先送醫院再說。”
“那火車呢?”
“火車?沒了司機怎麼開?隻能下一站讓乘客們下車,換成別的列車了……”
喬飛一驚。
他個子本來就高,這時候居高臨下,就看見一名穿著列車服的胖男子正躺在地上,他的全身仿佛被雨澆透了一樣連地板上也存滿了水,一名乘務員正拿了拖把來回的拖著。
但就是這樣,他的身上的汗珠也不時隱出來,正應了那句汗出如漿的話。
正在這時,懷裏的玉佩突然抖了一下。
喬飛急忙緊緊抓住,就覺得玉佩上的暖意漸漸濃了起來,慢慢的連手掌覺得燙了起來,就像是有一股火正在加熱著玉佩。
耳邊也聽見了玉佩發出嗡嗡的聲音。
“喂,你是幹什麼的?”一名乘務員回過頭來看見喬飛,嗬斥一聲,“這裏是乘務室,乘客不能隨便進的,出去,出去……”
“我是一名醫生。”急切間,喬飛隻好說了一句謊,“我聽說司機發病了,所以趕過來看看。”
“醫生?”乘務員上上下下打量喬飛一眼,“你今年有十七歲嗎?還醫生?”
“我師父是王潤吉。”喬飛隻能繼續說了一句。
王潤吉這個名字,在北京可是大大有名頭,他用藥獨具特色,特別是急病,可以用藥立效,而且王潤吉藥價便宜,深得民意。
前幾年,隨著王潤吉醫術影響日漸擴大,遂自立門戶創設"體生堂",因為效果好,藥價低廉,求醫者門庭若市,就連司令員李宗仁,都曾經是王潤吉的擁躉。
當然喬飛也不是胡說,他師父跟王潤吉就是好友,早年間,師兄弟們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是喬飛去往體生堂取藥,一來二去的,就跟王潤吉熟絡起來。
偶然王潤吉閑了,也會教喬飛一些用藥的藥理。
可以說,王潤吉也算的上是喬飛的半截師父,隻是王潤吉並沒有提出收徒,喬飛也就從來不想蹭他的熱度。
這時,眾人聽見喬飛是王潤吉的徒弟,都不由紛紛抬起頭來。
一名三四十歲的男乘務員從眾人中突身出來,一把握住喬飛的手,臉上帶了欣喜,“原來是王神仙的高徒,當年我妻子難產,正是王神仙一劑藥才救了她們兩條人命。”
“不知這位是?”喬飛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人,“我看他這是急病,需要趕緊治療,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