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還是看著他沒說話。
竇鬥更急了說:“阿青,你難道還不明白?按我的壞心我恨不能你和歡歡永遠都不能團聚,你就落在這裏,你用腳指頭想不就明白了?可我一定要幫你,我這裏沒有其他的想法,我就再是個你說的小人,也不至於有那樣的心!”
青果聽了忙說:“竇鬥,你不要說了,我也沒說你別有用心,隻是我自己——”她停了下來,又抬眼看著他說:“你明白我的。”
竇鬥氣得不說話了。
青果說:“好,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反正要去弄戶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竇鬥想了一下,突然說:“這樣行嗎?你把戶口轉出來行不行?你想一下轉到誰家裏?可惜不能轉到我家裏,我倒是想呢!”說完不好意思地笑了。
“快閉上你的嘴!”青果也笑了,“讓我自己想想好嗎?”
“嗯。”竇鬥心裏終於輕鬆一點兒,青果的笑臉讓剛才的氣悶一掃而光。他這會兒才覺得餓得要死,正好飯菜都來了。
他大口地吃起來,邊吃邊喊:“餓死了,餓死了,這烤肉味道真好,真不錯!阿青你也吃啊,來吃肉!吃肉!”
青果抿著嘴笑,停下筷子,見他搛了一大塊肉過來,就說:“你不要給我,我看這會兒還是先顧你自己吧!”
竇鬥搛了塊烤肉放她碟子裏,說:“你怎麼不吃啊?看是看不飽的,你每天就這麼看飯嗎?怪不得瘦成這樣!你要多吃點,女人要圓潤了才好看,你過去就挺好的,從歡歡走了,你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
“你不要一天到晚色眯眯地看女人,怎麼就不能正經一點兒?”
“我色嗎?可我是男人,我看女人隻能是男人的角度啊?”
“男人都什麼角度啊?你就不能在精神上或者其他方麵去看女人嗎?”
“阿青,我又不是清教徒,也不是雷鋒,你要我不當男人嗎?我敢肯定其他男人都跟我一樣,隻是沒我直接罷了,人家不說,我說就是了。”
“放屁!你自己下流低級,還把所有的男人都說成你那樣,真不知道羞恥。”
“嘿嘿,你罵得好,罵得好,我就愛聽你罵我!阿青,你怎麼每次都罵到好處呢?”竇鬥望著她紅潤的嘴唇,真想就吻上去,可他抓住酒瓶什麼也沒敢做。
青果聽了瞪他一眼。
沒一會兒,一桌子菜吃得七零八落,竇鬥喝了五瓶啤酒,青果忙攔他說:“竇鬥,不要再喝了,一會兒你又要難受了。”
“不,阿青,我不難受,要是我們能一直都這樣就好了,我就恨你不理我。”
青果聽了心裏咯噔一下,還是笑著說:“你還是少來找我的好。”
竇鬥沉默了一會兒,猛地又開一瓶,舉著瓶子就往脖子裏灌。
青果發愁地看著他,心想他怎麼才能過這一關呢?我得再想辦法,不能讓他為我操心,要不然就更難讓他死心了。見他還要開酒瓶子,青果伸手攔住了他。竇鬥眼都喝紅了,他咧著嘴喊:“阿青,你就叫我喝吧,我跟你也就這一回了,我知道,我知道——”喊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竇鬥!”青果站了起來。
竇鬥埋下頭,不說話了。青果走了過去,把酒瓶從他手上拿走,把杯子裏的酒都倒掉,輕聲說:“竇鬥,我們走吧!”
兩人趔趄著出了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