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悠兒望了望底下的邪民,不由得又想起家破人亡的慘景。恨恨地踢了林巧兒幾下,忽的英眸中閃過一絲的光芒。走過去托起林巧兒的屍體。在東方璿和小小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將林巧兒的身體拋向邪民群,一臉正色說道:“既然是你養出來的邪民,那就是用你自己的身體去喂喂他們最後一次。”

底下的邪民一見到林巧兒的身體,便迫不及待蜂擁而上,一堆人團團圍住,瞬間便將那屍體分刮幹淨。但是隻是一個身體又怎麼滿足得了一堆的邪民,那些邪民又開始瘋狂向東方璿和小小進攻。

看到林巧兒的身體迅速被分解,最終毛發不剩,小小和伊悠兒不由得渾身一震,對視了一下,搖搖頭,這些邪民太強了,殘忍,恐怖。

小小心有戚戚然,林巧兒爭了一輩子,汲汲算計了一輩子,最終也隻能是如此的下場,其實誰對誰錯誰都能說清,不過一死萬象皆空了,可不曾想,她會是死的這般淒慘。

東方璿鳳眸微微一轉,畢竟是小時候最疼愛的表妹,心中也微微有些歎息,但這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看著城牆下邪民的騷動越來越劇烈,有些甚至已經開始捶牆挖洞,竟然摧鐵如木。

東方璿眼神淩厲地望著各個方位,感覺又一批人在不遠處靠近著,想必是受林巧兒召喚的邪民要來了。城牆周圍早已團團被邪民圍住,一片的血紅色蔓延,湧動的頭顱,如血紅之中催生的食人草。

伊悠兒也擺好架勢嚴陣以待,英眸之中滿是韌性和對這些邪民又憐惜又恨的光芒。

“你會武功?”小小疑惑地望著伊悠兒,剛剛一直沒發現,但是這麼英氣的姑娘,似乎天生就該習武弄劍。

伊悠兒微微聳聳肩,“我也沒說過我不會啊!”略微笑了笑後望了望天說道,“我爹原本是名副將,在東方西番之戰上負傷,左腿斷裂,無法再上戰場,這是他這一生的遺憾,我哥哥身體弱,天生不是習武的料子,參不了軍,倒是我比較有天賦,便學著,也許某天能完成我爹的遺願。”

“盡量使用長兵器,不要和邪民進距離接觸。迂回戰!”東方璿一邊快手解決掉幾個邪民,一邊提醒著用短匕首為武器的伊悠兒。

伊悠兒點點頭,四顧環繞了一下,解下林巧兒帶來的琴身上係著的布條,綁在匕首的末端當兵器。

“城中還有很多百姓,這樣下去他們會摧毀所有的牆壁,城中的百姓怕是不保了。”伊悠兒擔憂地望著那些肆虐的邪民,不由得一陣陣的擔憂。

小小水眸一暗,快速走到在古琴之前坐下,伸手勾了勾琴弦,對東方璿和伊悠兒說道,“你們一個站在東位,一個站在西位,循著太陽月亮東升西落的軌跡,不要輕易離開位置。”說完琴弦撥動,飄灑出一陣柔柔的琴音,沒有太固定的旋律,隻是隨心而勾出來的調子,但這調子卻不突兀,反而總能感覺一股強烈的感覺在緩緩灌入心間。實力相差太過懸殊,隻能借助一些外力,看能否拖延長久一點,就等林副將帶援兵過來。

邪民的動作有了略微的遲緩,但依舊還是在活動著,邪民身上的戾氣已經嚴重超過琴音所能洗滌的範圍。尤其在他們身上的束縛已經解除,他們就完全不受控製了。依舊一步一步朝東方璿他們行進著,染著血紅的衣,尖利的指甲,凹陷的眼窩閃著紅光,所到之處,一片惡臭。

伊悠兒功夫沒東方璿高,半天下來已經打得氣喘籲籲,有些吃力地說道,“看樣子,今天我們是非死不可了!我們三人,怎麼抵擋得了成千上萬。”

“小小,把他們往這邊引,伊悠兒,你去將城中的百姓暫時安置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能救一個是一個。”東方璿手起劍落,一招回轉將攻上來的邪民統統逼了下去,頭也不會吩咐著。

小小和伊悠兒同時點點頭,無論結果互如何,他們自己首先不能放棄。

“璿,小心!”小小望著那也跟著染上一身暗紅,卻猶自利索地揮劍廝殺的東方璿,眸光驀地柔了下來,感受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令人不怒而威的霸氣,那種傲視群雄的強者之氣。所以,有他在,就算置身千軍萬馬之中,她都覺得很安心。喜歡,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