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琴聲操控了,這個就是幕後之人了。”伊悠兒冷冷地說著,帶著一絲恨恨的味道。
小小和東方璿豈會不知道,幕後之人肯出來就好,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隻有毀了幕後之人,才是真正的杜絕了邪民之事。
那些邪民雙眼之中的血紅越來越濃鬱,竟然可以穿過五門奇陣。有些邪民朝著小小和東方璿他們嘶吼了幾句,便沿著鐵架牆壁要往上爬。東方璿鳳眸冷冷地瞧著,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劍,嚴陣以待。
這些邪民此刻是瘋狂的,是沒有人性的。他們的能力遠遠超過了他們身體的本能,所以可以做出一些常人所做不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小小見狀,腳尖一點飛至對麵的樹上摘了一片樹葉回到屋頂之中,將樹葉放至唇邊。閉上清眸,緩緩吹著。頓時一股清新的曲音悠揚地灑泄開來,猶如春風拂柳擋在碧湖中,惹起一陣陣漣漪;猶如夏夜疏影橫斜,水色清淺,暗香浮動;猶如秋菊傲霜,猶如冬梅淩雪。不狂不放,不急不躁,隻是緩緩地吹出每個旋律,猶如一股咒語流入心田,頓時心裏莫名的清淨下來。
小小的葉曲衝擊著那人的琴音,兩股音在空中交彙著,邪民時而張牙舞爪,時而又安靜異常。
東方璿看到小小稍微能控製得了邪民暴躁的情緒,鳳眸微微眯起,靜靜聆聽著那琴聲。忽的,鳳眸張開,閃過一抹冷冽的寒光,點開腳步往右側方向快速奔去,劍隨著衣襟舞在空中,銀光染紫黑,帶著一股非凡的霸氣與冷寒。
琴音與葉曲的對峙越發的劇烈。雖然葉曲依舊還是緩緩的旋律,清清淡淡,如高山流水,細細長流。但琴音卻越發的急促,戾氣越發的深重,那些邪民一會靜一會動,極其的痛苦。小小閉上眼,隻是在吹出心中的擔憂,心中的憐惜,心中的悲痛,心中的渴望。
忽然一聲慘叫與巨響,琴音驀地斷了,一股強大的壓力斷了,那種反彈力強勁地反襲向小小,小小隻覺得被狠狠擊了一掌一般,但依舊吹著葉曲。這些邪民還是不夠冷靜,她要慢慢洗滌他們身上那種戾氣。
而山城城門上,東方璿一把劍斬斷了那把塗滿藥粉的古琴,閃過藥粉,劍尖指向了那穿著一身血紅色衣裳,倒在地上的女子。
“你是操控邪民之人?”東方璿鳳眸聚滿危險的光芒,冷冷地問著那血紅女子。
“璿哥哥!”那血紅女子沒有回答東方璿,而是桃花眸中閃爍著點點興奮的光芒。顧不及擦去嘴角的血絲,隻是激動地望著東方璿,“璿哥哥,你出來了!”
東方璿劍眉微蹙,望著眼前這芙蓉麵,吊梢眉,桃花眸的女子,慢慢融彙出一個影像,“巧兒?”
“璿哥哥,是我,是巧兒。”林巧兒隻道東方璿認出了她,興奮地忘了劍尖還在胸前,差點就撞劍尖上了。林巧兒不滿地望著依舊拿著劍指著她的東方璿,眼睛瞟了瞟劍,略帶嬌嗔地說喊道,“璿哥哥!”
東方璿隻是冷眸一掃,並沒有放下劍,而是繼續冷冷說道,“為何操控邪民?收回邪民!”
林巧兒有些明白了,不由得自嘲地笑笑,“璿哥哥,我這麼做,還不全是為了你嗎?為了救你,為了幫你培養一支征服西番最快的軍隊。”
“用如此狠毒的方式,不必了。我東方璿的自己知道該怎麼做。放了所有的邪民!”東方璿雖然冷,但好歹林巧兒是他表妹,從小跟在他後麵長大的,他曾經視為親妹妹的表妹,下手也不會太狠。
東方璿和林巧兒談話間,小小和伊悠兒也趕來。看倒林巧兒,小小倒吸了一口氣。,“林巧兒!”
林巧兒見到趕過來的小小也不由得臉色一黑,桃花眸射出點點寒光,夾雜著深深的恨意,“宮小小!是你,又是你!”
望了望東方璿又望了望小小,林巧兒忽然明白了什麼,站起身來哈哈大笑了幾聲,有些嘲諷又有些算計地說著:“宮小小,你還真是處處逢源啊,到哪都能勾搭上男人。勾搭完獨孤曄又想回到璿哥哥身邊。看來獨孤曄那晚是沒伺候好你了。”說完眼角得意地瞟著小小和東方璿,果不其然看到東方璿臉色又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