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無疑就是陵墓最中央,婆婆想帶她來的地方。可婆婆和師傅呢?看來是剛剛那真怪風把她吹來的,可能是設了陣法被她誤打誤撞破了,所以人就到了這裏了。
小小此刻不做多想,隻是認真研究著牆壁上的文字,天花板上的圖,到這裏來的目的便是學《奇經》,隻有學了《奇經》才能出這陵墓,出這懸崖。
天以一生水,地以二生火,天以三生木,地以四生金,天以五生土。五位皆以五合,而陰陽易位,故曰‘妃以五成’。然則水之大數六,火七,木八,金九,土十,故水以天一為火二牡,木以天三為土十牡,……
天有八門,以通八風也。地有八方,以應八卦之,綱紀四時主於萬物者也。開門直乾位,位在西北,主開向通迏;休門值坎,位在正北,主休息安居;生門值艮,位在東北,主生育萬物;傷門值震,位在正東,主疾病災殃;杜門值巽,位在東南,主閉塞不通;景門值離,位在正南,主鬼怪亡遺;死門值坤,位在西南,主死喪埋葬;驚門值兌,位在正西,主驚恐奔走。開、休、生三門大吉,景門小吉,驚門小凶,死、傷、杜三門大凶,八門應八節,各主旺四十五日。是以口訣:
坎居一位是蓬休,芮死坤宮第二流。
更有衝傷居三震,四巽輔杜總為頭。
禽星死五心開六,柱驚常從七兌遊。
惟有任星居八良,九尋英景問離求。
小小默默看著,默默記著,摸索不透的便對照著頭頂上的九宮八卦五行陣圖,一點一點參透,一點一點消化,忘了時間,忘了身體的疼痛,完全陷入了這九宮八卦五行的迷宮之中,深陷不拔。從躺著,坐著,站著,無時不刻在記著那些字那些圖,將他們爛熟於胸。渴了,喝那漢白玉碗裏的水,餓了,還是喝那漢白玉碗裏的水。倒也稀奇,喝了那水,雖不會飽腹,卻也不會太過饑餓。
這陵墓裏,隻有一夜明珠照明,與外世隔絕,不知道東升西落幾時。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隻知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人畢竟是肉體凡胎,沒有食物能量和營養的攝入,身體機能便不能完全發揮。
連接著陵墓的破開的山洞裏,軒轅辰溪撫著胸口躺在石床上,秋月淺在旁邊輕輕擦拭著他額間時不時滲出的汗滴,兩人的眸中皆是無比的擔憂。
“十五天了,小小還沒有消息,我再進去看一看!”軒轅辰溪撐著石床欲要坐起來,卻被秋月淺一把按住。
“我們這十五天每天都進去找,每次都是一身傷出來。再去命都沒了。”秋月淺望了望洞口,“十五天了,若是要出事,此刻我們進去也於事無補。若是安然無恙,那她必是有奇遇。我們也無需擔心。小小向來福大命大,掉下這懸崖都沒死,一定不會出事的!”秋月淺也是在安慰自己,如果小小出什麼事,她心裏更不安,畢竟是她帶她們進去的。雖然她是想幫她。
“希望她沒事!”軒轅辰溪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嘴唇蠕動了半天,吐出了這麼幾個字。但是他們知道,就這五個字,包含了無數的期盼,無數的擔憂,和無數的緊張。十五天,就算沒死在機關陣法中,也該餓得不行了吧!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咦,你看!”秋月淺本來垂首思量著,突然眼角瞟到一抹七彩光線從洞口閃過,瞬間整個破開的牆壁洞口放射出一團奇異的光芒。緊緊護著洞口。
軒轅辰溪眸中閃過一抹光芒,緊緊盯著那破開的洞口,臉上是微微的疑惑。
“《奇經》前半部是教人解天下各種陣法,隻要能用九宮八卦五行推算的,沒有不能解的。而下半部則是教人布陣,隻要能將布陣學會,那麼無論是近身攻擊,單戰,群戰,都可以用陣法取勝。可以說學會布陣,比學會上層武功更為管用。但是至今為止,能將布陣完全學通的,暫時沒有聽說過。除了首屆宮主,凝花宮其他曆代宮主,最多也就學了三層的布陣功力。”秋月淺興奮地望著洞口,雙手絞著布帕,“我見過我師傅布陣,與這奇異的光相似,這麼說小小是進到正陵墓,見到《奇經》,且已經學會了解陣,現在已經在學布陣了!”
“這我倒是有聽說過,不過……”軒轅辰溪還是緊張地望向洞裏,十五天不吃不喝,她能堅持得下去嗎?那傻丫頭,學會解陣就該出來了。
“要學布陣,必先學解陣,十五天的時間小小便全部學會解陣,也學了布陣,不得不說這天賦極高!”秋月淺望著洞口,眸底頗為欣慰。不枉她冒犯宮規帶他們進去。所有的懲罰她一人來承擔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