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唔!”東方清拾起旁邊的劍,正欲一把抹上自己的脖子,卻被朵朵上邪一腳踢開,要想死,還沒那麼容易,乖乖的也許還能好過一點,否則,就等著吃苦頭。說完又一腳踩上去。

“好,我答應你,不要折磨他!”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嘴唇,那扭曲的表情,蘇縵兒心裏更是一陣的抽痛,無力地說著。她知道東方清寧願死也不遠她委曲求全救他,而且這般活著對於自尊極強的東方清來說,是生不如死,可她真的沒辦法見到他那模樣,“清,對不起。我愛你,所以我無法看到你痛而我不痛!”

朵朵上邪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緊緊攬著蘇縵兒,感受著她身上那股軟軟的氣息,他想念了十七年的人。輕輕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轉身麵對東方瑾,“東方瑾,可以住手了!”

東方瑾緊緊握著拳,望著地上痛得血色全無的他的父皇,在看著被禁錮在朵朵上邪懷裏麵如死灰的他的母後,心裏狠狠一痛,束手就擒。

“傾宇,他托付給你了!”東方瑾對著宮傾宇望了一眼,深深說道,臉上漠無表情。他的父皇母後需要他。

宮傾宇點點頭,手一揮,全部撤退。大勢已定,他知道東方瑾是自己要留下來的,以他的武功要逃離這裏不是難事,但是他的父皇母後都在敵人手中,他隻有自己身入險境,才有可能救他們出來。東方瑾平日裏很儒雅,但是一旦發怒起來,誰都擋不住。他相信東方瑾沒有把握不會束手就擒。

剛剛從獨孤曄和東方清的對話裏,他知道了獨孤曄是誰了,九年前橫斷山脈,知道的人不多,四個而已。

此刻外麵兵馬太多,雖然暫時能阻擋得了,但人總是肉做的,怎麼可以承受得了一批又一批的進攻。持久作戰便會吃虧。

既然獨孤曄是他,而且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他爹,那他爹暫時還不會有危險,先撤再救。現在救小小和東方璿要緊。

夜,在火紅之中顯得更為的詭異,濃稠如墨的天空也被染出團團的色彩。臨冬的天氣,風呼嘯刮著,冷得有些刺骨。

轉過頭望著廝殺遍天的皇宮,那明亮如晝的皇宮,東方璿緊緊牽著小小的手,緊得小小的手泛疼著。然而小小沒有喊,她可以感受到東方璿心裏那一股股的痛,落魄王子不如雞,國被滅,最為一個皇子,是多大的痛楚。於是反手緊緊握著東方璿,跟著他跑,把後麵的麻煩留給暗宮的人。

“璿哥哥,璿哥哥!”剛走出宮門不遠,東方璿和小小便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喚,隻見林巧兒騎著馬遠遠跟在一匹黑得油亮的黑馬和一小小矮矮的棗紅馬迎麵而來,是追魂和絕影。她本來隻想帶追魂的,誰知那絕影一點遲疑都沒有變跟上了。而且兩匹馬都還不許她騎。

看到林巧兒,小小驀地又想起那天的場景,不由得有些不高興地要掙脫東方璿的手,無奈東方璿牽得緊,掙脫不掉。

看到小小的瞬間,林巧兒的眸底也閃過一絲的不悅,甚至是憎恨。她是有九條命嗎,怎麼都除不掉!

“璿哥哥,趕緊走吧!我牽了馬過來!”林巧兒瞪了小小一眼,便緊張地對東方璿說著。

東方璿對這林巧兒點點頭說道:“巧兒,回仙都老家去,你不會有危險。”再怎麼說,巧兒也是他表妹,雖然設計他,但對他卻是極好。這些天他不理她,也夠了。

“璿哥哥,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林巧兒殷殷地望著東方璿,她是愛慕虛榮,她不想吃苦。可是為了東方璿,她什麼都可以拋棄。

“回去吧!我現在顧不了你,我想要的與我同生共死的人,不是你!”說完對著皇宮淩厲地一凝,冷冷地說道:“朵朵上邪,獨孤曄,此仇,我東方璿誓死相報!”說完抱著小小坐上追魂,催馬而去。那絕影見狀,也哧溜一聲跟上。

“璿哥哥,等等我!”林巧兒也催馬相追,奈何馬的等級相差何止百倍,不一會兒,便失了蹤影,“為什麼連一起吃苦的機會都不給我!”望著身後將她團團圍住的人和往前呼嘯而去的兵馬,林巧兒擦幹眼淚,靜靜坐在馬匹上,一臉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