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隨夜色,當小小他們趕到的時候,朵朵愛和東方睿正在行拜堂之禮。東方睿一身紅袍,映襯得那妖孽的臉上浮生出一抹的少見的器宇軒昂。飛鳳紅蓋頭遮住的朵朵愛,紅裙搖曳,步履生蓮花。一雙新人敬過天地,垂首跪拜雙親,再深深朝彼此對叩,禮樂齊鳴,送入洞房。

禮畢,睿王府開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香飄四溢,一片嘩然。縱使兩國君王在場,酒酣之際,便肆無忌憚了起來。

“來來,西番王多喝幾杯,今日兒女喜事,為人父母的自然高興!”東方清執起酒杯,春風滿麵。

朵朵上邪一口飲盡,再接過剛斟滿的酒杯對著皇後輕輕一頓,“謝過東方國主款待,今日結為親家,本是一家親了。日後還有待東方皇後多家照顧愛愛,這杯酒敬東方皇後!”

皇後倒沒想朵朵上邪直接對上她,微微愣了一下,抬眸望了望東方清,東方清在桌子底下的手,重重握著了皇後的手,兩隻手在桌子底下緊緊交纏。

皇後盈盈一笑,端起酒杯,“西番王客氣了。愛愛既是本宮兒媳婦,本宮自然當女兒般疼愛!”皇後特地用了本宮二字,明明白白地宣誓身份。說完一口飲盡。朵朵上邪邪魅一笑,一口酒豪放而幹,

這三人之間,卻流動著一股耐人尋味的氣息。

夜,在喧鬧之中猶顯的寂靜,無風。很是平靜,平靜得似乎在暗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狂卷而至。

睿王爺成親,再加上是以和親之名義,那場麵定然隆重,舉國歡慶,豈是隻字片語能描述。東方當朝皇帝皇後,西番國王都出席,東方的官員豈有敢不出現之禮,再加上慕名而來的,偌大的睿王府,竟被擠得水泄不通,誰都爭先想目睹東方皇上和西番國王的風采,今兒個是喜日,不會往外趕人觸黴頭。往往就是這個時候,最容易渾水摸魚。

而在那山巒層多的地方,一匹馬匹呼嘯穿梭著,望著綴滿彩燈的京城疾馳而來!

前廳喧嘩一片,觥籌交錯,將婚宴的喜慶熱鬧演繹得淋漓盡致,也將這喜慶推上了巔峰。酒酣之際,那些個大臣膽子也不禁壯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朝東方睿灌酒,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可以欺負到王爺頭上,豈能錯過機會,喝得東方睿想發火,但是新郎官最小,忍,再忍,不能忍還是得忍!

而新房中,一身紅嫁裳的朵朵愛坐在紅綢綾羅鋪成的新床上,在燭火搖曳下光彩奪目,繡著鴛鴦的紅蓋頭遮蓋住那張一整晚都帶著梨渦含笑的臉龐,她嫁給了妖孽哥哥,真好!

朵朵愛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一道淺淺的陰影在顯印在紅蓋頭上,朵朵愛眸光一亮,甜甜地喊:“妖孽哥哥!”竟緊張得手不知該放往何處。

“哼,妖孽哥哥,妖孽哥哥,愛愛,你真沒良心,就記掛著你妖孽哥哥!都忘了我了!”一聲帶著不滿的軟軟的聲音撲來而來。

“啊,小小!”朵朵愛一個激動,手便欲朝那紅蓋頭掀去,一把被小小抓住了。

“不可以自己掀蓋頭,不吉利的!”小小煞有介事的說著。

朵朵愛聽言,便也不再掀蓋頭,但還是激動地朝著小小的方向看去,伸手抓住小小的手,“你去哪裏了,我好擔心呢!沒事吧?”

小小撇撇嘴,任憑朵朵愛拉著,順勢坐上了床,頗為鄙視地瞪著朵朵愛,“看不出來你這喜悅的模樣有哪點擔心的!”

“我是很擔心啊,那擔心和我嫁人又沒關係!”朵朵愛緊緊抓著小小,生怕她走掉一般,忽然又想起什麼,疑惑地問:“你怎麼進來的?那些嬤嬤呢?怎麼都沒聲音了?”

“風清讓她們睡著了,不然我早被抓走了。風清說不能留太久,我來恭喜你一下就走了!愛愛,祝福你哦!要開心,要幸福哦!”小小放開朵朵愛的手,雙手張開抱住了朵朵愛,不知道為何,她心裏又高興又酸酸的,好奇怪的感覺。

“小小!”朵朵愛也緊緊抱住了小小,她竟然莫名的想哭,跟父王拜別的時候都沒這麼想哭。

“好了,小小,快走吧!”風清進來催促著,他隱約可以感覺周圍的殺氣越來越濃鬱了,怕是等會又要一番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