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兒依舊愣愣地望著東方璿離去的方向,淚水如斷線的珍珠。都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是追著宮小小跑了。把她的自尊狠狠踐踏在腳底!

“小姐不哭,奴婢有個好消息告訴小姐!”那丫鬟輕輕擦拭著林巧兒的臉龐,將那淚痕抹去。

林巧兒緩緩靠回床上,仿佛已經失去生命力,止住了淚淡淡地瞧著那丫鬟,“什麼事?”

那丫鬟嘴角輕扯,俯身到林巧兒耳朵嘀咕著,將她剛剛所見所聽到的一五一十描述了出來,聽得林巧兒的眸光越發的閃亮,越發的怨毒。聽到最後嘴角勾起一抹笑,如盛開的罌粟,妖冶卻又有致命的危險,“梅兒做得好!宮小小,這次我會讓你徹底不再打擾我和璿哥哥!”

林巧兒笑著,越笑越深,越笑越大聲,最後仰天長笑。笑聲飄蕩在屋子裏,院子裏,泛著陰冷。

“梅兒!”林巧兒對著旁邊的丫鬟勾勾手,“過來,按我的吩咐去做!”說完在梅兒耳邊一陣私語,直等到梅兒笑著點頭退出去,才緊緊握住東方璿來不及拿走的玉帶護在胸前。

璿哥哥,誰都不能阻擋在我們中間!誰都不可以!

“小小……小小,你別跑,聽我說!”東方璿追著跑了出來,十四歲的少年,速度自然不是九歲的小女娃可以逃離得開的。東方璿一把抓住了小小的衣袖,擋在小小前進的路上,緊緊地,看著小小的眼睛。是那麼緊張,那麼恐懼,那麼惶恐,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小小這麼傷心,他第一次感覺到,他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

或許長大後的東方璿再回首現在,就會知道,原來他一直不隻把小小看成是他母後塞給自己的小王妃,而是他非常在乎非常在乎的,在他心中裝有很重的份量的人。這個應該就叫,萌芽的喜歡。而現在的他,隻知道自己心中有那麼不願小小就這麼從他身邊跑掉,隻知道自己此刻很想解釋點什麼。

“想說什麼就說啊。”小小望著旁邊的樹杆,胖呼呼的小手擦了一眼蒙住視線的淚花。討厭,那沙子怎麼還在。

“我……我。”東方璿明明就有滿腔的話語想表達,可現在居然除了個我字就再也吐不出來了。看著小小一個勁抹眼淚,東方璿越發結巴。可那手卻越發緊緊抓住小小的衣袖,似乎再用點力,那衣料隨時會被撕扯開來。

“你不說我就回房了。”小小想挪開東方璿抓著她的手,奈何此刻東方璿的力氣大得很,沒有悍動半分,而且那手,隱隱在顫抖,這是怎麼回事?

東方璿本來很紅的臉龐現在紅得都要燒透了,呼吸越來越快,身體裏那股不安的燥熱急速上下湧動。該死的,到底怎麼回事,他現在碰著小小的衣袖都感覺不對勁,很想,采摘小小鮮嫩欲滴的芳唇。難道是……

東方璿一個激靈,強抑製住快要不能自控的身體,頂著紅霞遍布的臉,大口大口吐呐出熱氣,對著小小大喊,聲音裏夾帶些許沙啞,“在房裏等我,我很快過去!”說完像離弦的箭般,衝向他自己的寢房。

小小莫名其妙地望著東方璿的背影,嘟起小嘴。不是有話要跟她說嗎?怎麼不說就自己跑了。討厭的東方璿。轉身氣呼呼跑回自己的房間。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就是看不慣東方璿對林巧兒這樣,小小那撅起來的小嘴就沒有再放下來過,坐在桌案前,拎起平日裏就少拿起的毛筆,在紙上飛舞起來……

好吧,竟然背著她爬牆,她宮小小的屬物豈是可以和別人一起分享的,還不經她同意就暗自私相授與?哼!東方璿,你不休妻是吧?行,那我休夫!

半個時辰後,當東方璿拖著一身水淋淋的衣裳,疲軟地走進小小的房間時,卻發現,屋子裏不僅小小不在,就連平時在屋裏伺侯的喜鵲也不見蹤影。

東方璿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出問題了!他剛進院落問守衛的侍衛還說小王妃已經回房了,這個時候怎麼會不見?難道又是那些要抓小小的江湖人士?東方璿瞬間大喊喚來院落裏所有的侍衛,分成三路,把小小的院落裏裏外外,前前後後找了一遍。

“啟稟王爺,沒有找到小王妃和喜鵲姑娘。”負責搜找花園和小廚房的侍衛恭敬地報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