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哀歎了一聲，繼續說，“可是，不論我怎麼努力，怎麼花心思，她都不接受我，她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我用了我的人脈關係，查出了她喜歡的人是誰，於是，我就放棄了。”
“真沒用！”我不滿地小聲嘀咕。
“像我這樣的人，整天打打殺殺三天兩頭就光臨警察局一次進出醫院是家常便飯的是給不了幸福她的，所以我才放棄的，為了她的幸福。”
嗤，說的自己這麼偉大。我不屑地暗想。
“當她又主動找我的時候，我又燃起了那團火，可她卻告訴我，她懷孕了，她哭著跟我說，那個男人走了，他出國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肚子再過多幾個月學校也去不了，她不能告訴她的父母……”
“夜裏，她在我的懷裏哭累了，我看著睫毛裏還閃著淚光的她，我想，如果她不介意的話，我娶她，我可以和她一起把孩子養大……”
“真的，我不介意。”程鈞天重複一次。
“爸。。”我詫異地看著程鈞天，聲音有點顫抖。
程鈞天“嗯”了一聲，似乎已經知道我想說什麼。
“那……那個孩子就是……程溪？”即使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也著實被自己嚇住了，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程鈞天，用難以相信的語氣說，聲音卻更加顫抖，“所以說，程溪真的不是你生的？”
這次，程鈞天連聲音都不願出了，可是他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
所以，他那天想說的就是這個。
“她不是我的女兒。”程鈞天那天的話回繞在我的耳邊。
他停頓了好幾秒，才繼續說，“其實，我心裏還想過，說不定因為這樣，她還會被我感動，然後深深愛上我呢，嗬……”
我聽得出這一嗬聲多麼的諷刺。
“當小溪出生之後，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是有多麼的可笑，原來慕容慧一直都沒有忘記那個男人，我非常失望，可是我又不敢對她大喝，我怕對她失禮後會惹來她的厭惡，我隻能利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可就是因為…”他頓了頓，有些咽哽，“媽的誰知道……誰知道，我竟然因為酒精他嗎的亂性，我竟然強行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竟然……”
聽到這，我已經想到後麵的結果了。
我激動地把話接下去，“你竟然他嗎的就這樣把我生下來了？那你為什麼不打掉孩子，為什麼不把我弄死啊？”
我頓時無力地跪坐在冰冷的瓷磚地上，手握拳頭瘋了似的在程鈞天的大腿上亂打，打著打著，我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所以……她這麼討厭我，總是冷眼相視，對吧！？原來我他嗎就是個垃圾，一個無所謂的存在！”
我歇斯底裏地大喊，“對吧！！”
沒錯，家裏沒有一張我跟慕容慧的合照。我記事開始，我除了喊她一聲媽，就沒有與她說過什麼話，她從來沒有抱過我，從來沒有對我露出過一絲笑容，從來沒有愛過我，甚至沒有把我當作她生的一樣……
原來就是這個原因。
真是好笑，原來程苒本就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上，程苒的出生根本就是個錯誤……哈！真是可笑，原來我是這麼個東西。
那麼，我在這十幾年的日子裏到底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