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早命禦林軍等候在宮門,見到高陽王和安平郡主回來,便請他們到禦書房。
“濬兒,傾城,你們兩個,掉下萬丈峽穀,可有受什麼傷?”拓跋燾擔心的看著拓跋濬和顧傾城問。
“皇爺爺放心,我們都好好的。”拓跋濬道。
“托陛下洪福,傾城和高陽王殿下都安然無恙。”顧傾城也淺笑道。
“朕一聽說你們又遇刺了,是擔心得寢食難安啊!”拓跋燾欣慰道,“你們大難不死,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真是神跡啊!”
拓跋濬道:“濬兒和傾城能平安回來,這都要多謝皇爺爺當初賞給濬兒那金雕,要不是它奮不顧身飛來救我們,濬兒和傾城此刻已然粉身碎骨了。”
“……沒想到竟然是金雕救了你們一命。”拓跋燾又驚又喜道。
“雖然金雕來救,那些殺手還是打出火磷彈,驚嚇了金雕,我們後來又摔了下去。”拓跋濬又道。
“……還是摔下去了?”拓跋燾又震驚的問。
拓跋濬不無誇張的點頭:“傾城摔得一直昏迷,濬兒怕皇爺爺和老祖宗擔心,才沒稟報。好不容易等傾城醒了,濬兒才立刻送她回宮。”
“……昏迷了那麼久,可有受內傷?”拓跋燾又擔心的問顧傾城。
顧傾城知道拓跋濬故意誇大其詞。
看著拓跋燾情真意切的關懷,感受到父親般的愛護,心裏又暖融融的。
“陛下,傾城如今沒事了。”顧傾城安慰道。
“你們摔下萬丈深淵,能撿回性命實屬萬幸,怎會沒有受傷?你們兩個,肯定是不敢告訴朕,怕朕擔心?”拓跋燾道。
“不行,不行。”隨即,拓跋燾又對宗愛道宗吩咐:“趕緊讓禦醫給高陽王和安平郡主送補藥補品,好好補補!”
“諾,陛下。”宗愛皮笑肉不笑的領命,讓內侍去辦。
“謝謝陛下。”
“謝謝皇爺爺。”
顧傾城和拓跋濬隻得多謝陛下。
拓跋燾又詢問了他們當日遇刺的情況。
沉吟道:“如此說來,那些刺客,是衝著劉宋太子和濬兒的了?”
“若濬兒估計不錯,應該是殷孝祖的妹妹殷貴妃想將劉子業誅殺在魏境,既可將責任推給大魏,劉子業一死,她的兒子也可以上位。
而濬兒,本來就是殷孝祖一早就想追殺的目標。他們請來的殺手,如無意外也是九幽地府的組織。”
聽了拓跋濬的分析,拓跋燾一拳捶在龍案上:“又是九幽地府的殺手!竟敢一而再的在大魏行凶,還真當大魏是紙老虎了?!”
頓了一下,他又略為蹙眉的問顧傾城:“傾城,你與劉宋太子一起出遊,看來你們的交情非淺啊?”
顧傾城微微笑道:
“回陛下,劉宋太子來都城的路上就被追殺,受了重傷又中了劇毒。
後來到了我的醫廬,我救了他。
這樣我們算是認識,一心堂發動募捐,他又以報恩之名捐了十萬擔糧食。
太子和公主想去遊覽太恒山,請傾城去做向導,傾城也就不好意思推辭。”
原來劉子業還真是早就與傾城相熟。
如此說來,他擺擂台挑戰大魏棋藝,果然是誌在傾城了。
拓跋燾也不向顧傾城挑破劉子業對她的動機。
隻對顧傾城道:“丫頭,劉太子的身邊危機四伏,你跟在他身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殃及池魚。還是少與他往來的好,就像這次,幾乎就枉送了性命。”
陛下言下之意,很明顯的不喜歡顧傾城與劉子業來往。
顧傾城心裏思忖,劉子業本是來與大魏和親的,莫非陛下怕自己與劉子業多接觸,從而影響他與上穀公主的聯姻?
“諾,陛下。”顧傾城垂首應諾。
離開禦書房,劉子業劉楚玉和拓跋餘已守候在禦書房外麵的回廊。
不但劉子業劉楚玉和拓跋餘,就連李弈和顧彧卿拓跋靈,也是聽到顧傾城回來,急急趕過來了。
見到能說能笑的顧傾城,他們一個個放心之餘,又七嘴八舌的關心:
“傾城,濬兒,你們摔下萬丈峽穀,怎麼能安然無恙?真是奇跡啊!”拓跋靈摸摸顧傾城,又摸摸拓跋濬,又驚又喜道。
“高陽王殿下,安平郡主,你們能安然無恙的,真的是太好了。”劉楚玉微笑道。
看著拓跋濬,不免又按耐不住春心蕩漾。
“傾城,你摔下萬丈深淵,真的沒受傷?”顧彧卿是顧傾城的大哥,自然更關心得名正言順。
“傾城,你可有摔傷哪裏?”拓跋餘也是名正言順的關愛。
他早就當著天下人的麵揚言要用真心感動顧傾城。
“城兒,快,快讓我看看,可斷了幾根肋骨?手腳是否剛剛接回來的?”劉子業也不管周圍有那麼多人,把顧傾城拉過一旁,那股緊張關懷表露無遺。
隻有李弈,默默站在一旁,眼眸裏全是默默守護。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顧傾城即便與南安王退了親,可人家是郡主,是陛下和老祖宗的心肝寶貝,就像天上那株桂枝,他永遠不能觸及,隻能默默欣賞和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