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來也不曾帶什麼東西,微微薄禮,還望老夫人莫要嫌棄。”
葉心盈讓大鳳將東西接了,然後衝著張婉芳招手,說:
“過來坐我邊上,自我家月娥那丫頭走後,我這身邊也沒個給我解悶的。瞧這俊丫頭,又知禮,也虧得我想。既然來了,就在這兒陪我老婆子幾天。”
對於留下張婉芳的事,陳圓翠昨天便就已經與葉心盈說過了。
然而,葉心盈的話才一落下,沒等張婉芳說話,跟著的妾中的一位,便就已經急切的出聲,說:
“老夫人,使不得,奴婢的姑娘……”
葉心盈可不等她說完,眉頭一鎖,沉聲說:
“恩?這是誰家的規矩?主人說話,一個奴婢竟就敢出聲搭言?”
那妾立時跪下,才分辨說:“請老夫人恕罪,實是……”
葉心盈怎麼說,也是做了十幾年的公主,沉下臉來,聲音也立時如三九天風吹過冰麵,倒是十分有威嚇力,說:
“拖出去,送回張府,問張澤君到底什麼意思?若他們張府不會教育奴婢,我老婆子不介意派些人過去,幫他教規矩。”
說完,葉心盈冷笑了聲,又說:
“不會是那張大富人,瞧不起我老婆子的出身,派了這個奴婢來,故意羞辱於我吧?”
陳圓翠給她帶過來,十分粗壯的婆子使眼色,那幾個婆子便就虎似的衝上前去,幾下便就將那妾給綁了,拖了出去,中間沒給任何人出聲求情的機會。
跟著同來的另一個妾臉都嚇白了,跪到地上,結結巴巴地說:
“老……老……老夫人……”
張婉芳也嚇了一跳,急忙表態說:“老夫人莫怒,奴很樂意留下來,陪老夫人解悶。”
葉心盈安撫地拍了拍張婉芳地手,非常和顏悅色地說:
“真是乖孩子,其實老身也不是要強留你。”
張婉芳垂眸,誰也看不出她的神情來,低低的聲音說:“奴是自願的。”
葉心盈滿意地點了點頭,指著留下來的另一個妾,吩咐左右的人說:
“這事就這麼定了,這個女人,多給些打賞,打發她出去吧。”
留下來的妾還能說什麼?也隻得跟著孫媽出去,拿了打賞銀子,坐了來時的馬車,孤零零自己回去。先前那妾,已經被人送出去了。
葉心盈瞅著張婉芳臉色,比上次見時還要白,神色也一直懨懨的,笑問:
“張姑娘莫不是身子不爽利?”
張婉芳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臉更加蒼白,幾乎可以說是血色全無,十分驚恐地搖頭說:
“沒有,我很好,一點兒毛病沒有,我不看郎中,我沒事。”
葉心盈與孫平安對視一眼,笑著安慰張婉芳說:
“你別急,沒事就沒事,你現在就是想看郎中,也沒現成的郎中給我看啊。”
孫平安上前扶住張婉芳的手腕,笑問:
“張姐姐幾歲了,可曾許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