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槿陌緩緩的抬起頭,將那放在牆壁窟窿裏的大手拿出來,扶著牆,晃晃悠悠的彎腰坐在了地上,有些頹廢的抬手揉了幾把細軟的銀白色短發,餘光掃視了一眼瞬間冷清的房間,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
抬起那隻皮膚上還附有幹枯血跡的大手,那裏仿佛還殘留著南情身上的體溫。
看著,看著,黎槿陌唇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那抹笑不是淒涼的,也不是刺眼的,而是留戀的笑,依依不舍的笑。
而那抹笑也一直僵硬的堅持在他有些滄桑的妖孽俊臉上,現在的他就像一個靈魂出竅,早已沒有了靈魂的一個人。
就那麼的呆呆的,傻傻的坐在那裏,看著遠處傻笑著。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直到家居服兜裏的手機再次想起了悅耳的手機鈴聲時,才講他已經‘出竅’的靈魂,給重新喚醒了過來。
“忍著言不由衷的段落,我反正決定自己難過。
我想摸你的頭發,隻是簡單的試探啊。
我想給你個擁抱,像以前一樣可以嗎?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小小的動作傷害還那麼大。
我隻能扮演個紳士,才能和你說說話。
我能送你回家嗎?可能外麵要下雨啦。
我能給你個擁抱,像朋友一樣可以嗎?我忍不住從背後抱了一下,尺度掌握在不能說想你啊。
你就當剛認識的紳士,鬧了個笑話吧!”
一首傷感的《紳士》,此時此刻在這充滿著濃濃悲傷氣息的房間裏響起,而那句句歌詞卻沒有衝刷掉房間裏麵的悲傷,反而倒是更加重重的填了幾分。
黎槿陌皺了皺好看的劍眉,聽著耳邊傳開的手機鈴聲,莫名的覺得刺耳,很想揮手將手機取出來,再用力摔出去。
可是他卻有些不舍得,因為這是南情用過的鈴聲,也是此時自己唯一可以留戀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在學院裏,看到南情因為聽到這個手機鈴聲,快速接起電話的動作,仿佛還是像在昨天一樣,逐漸的在他雙眸前浮現出來。
也因為這個動作,讓原本一直用自定義手機鈴聲的他,突然換成了一首名叫《紳士》的歌曲。
還記得那時候慕謙和南宮翰默看著自己的時候,臉上展現出來的表情,就猶如一副活見鬼的樣子,還有他們說的話,此時想起也不是那麼的虛假。
………
“唉,我說陌,我可是你哥,咱們從小別說是睡在同一個被窩裏了,就連開襠褲咱們倆可都是恨不得穿在一起,你心裏的那點小九九,我這個多年的情場老高手還看不出來?
你一個從來都不喜歡聽這些華語歌曲的人,會鬼使神差的命令我和南宮那麼快的時間,給你翻遍所有話語歌壇就為了找這一首歌?
如果你讓我和南宮,在短短的五分鍾內翻遍所有的歐美歌壇,我還可以相信。
但是,現在就因為那個女人用這首歌,你也要用,這不是在尋求情侶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