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隻躺在文士手掌心裏的灰蟲,也抬起了頭,有別於先前的慵懶之態,渾身精身抖擻的,衝著紅蟲發出警告似的低叫。
那紅蟲探起前半身,毫不示弱的叫了回去。
中年文士和四名男童對這一轉變,正自納悶之際。
殷震廷仰天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吼叫,震得五人心中各是一顫。
眼看著他的眼睛再次變得如血一般的紅,中年文士大叫了一聲:“不好!快走!”
還不待他轉身,殷震廷堅壯似鐵的手臂,直伸過來,一把拽住他胸前的衣襟,用力的甩了出去。
文士飛起的身體,起甩出三丈開外。重重跌在了雪地上,‘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既便是這樣,他也沒將那隻灰蟲丟出去,而是牢牢的護在了手心裏。
那隻灰蟲在他一跌落地上,便從他手掌中裏掙紮著露出頭來。衝著三丈外,殷震廷胸口處的那隻紅蟲子,發出了三聲響亮的吱叫起。
那隻紅蟲,也如同殷震廷一樣,仰著頭衝著天,發出極其刺耳而又亢長的鳴叫。
再看那隻灰蟲,像是被抽打了一般,扭動著身體,低低的‘嘶’了兩聲,跟著不動了。緊接著,它那肥肥的蟲身,一點一點的融化在了中年文士手裏。
紅蟲得了勝利,又退回進了殷震廷的身體裏。裂開的血口,重新合了起來。
中年文士眼看著心血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化為了烏有,心疼的慘叫一聲,跟著暈厥了過去。
那四名男童,眼見師尊暈倒,驚謊的奔了過來。
而已經發作了的殷震廷,又哪裏會輕易放過幾人。吼叫著衝了過去。
那四名男童經曆剛才一幕,本已經心生寒意,再見他衝了過來,驚慌的手足無措,拋下昏迷過去的師尊,連滾帶爬的四處奔逃。
殷震廷疾竄幾步,將落在後麵的兩人分別抓住。一左一右揪起後背心,提了起來,發泄怒氣的重重的摔了下來。
兩人又哪裏經得起他這一摔,五髒俱損,身上骨骼盡散。立時沒了氣息,如一攤爛泥般的委頓在了地上。
先跑的那兩人,邊跌跌撞撞的跑著邊往後看。
殷震廷怪吼一聲,追趕而上,抓起一個,扯住兩條腿,兩手用力一分,整個人立時被劈作了兩半兒。
雪地上,被鮮血染紅了一片,肚腸肝髒濺了一地。
那隻破殘的手鼓,從他的手中跌落。藏在鼓裏的那些個五顏六色的蟲子,似乎聞到了空氣中散發出來的血腥氣味,紛紛從破洞中鑽了出來,發出興奮的‘嘶嘶’鳴叫,蠕動著小指般大小的身體,爬進劈開的肢體,盡情的吸食著湧流出來的血液。
剩下那名男童親眼見到這一血腥的一幕,嚇得尿了褲子,腿一軟,跪坐在了雪地上。
殷震廷並沒有因此停住了腳步,抹了一把噴濺在臉上的鮮血,獰笑著向他走來。
“不—要,不要啊!”那名男童發出哀求,在雪地裏向前匍匐爬行著。
殷震廷走到他的跟前,彎下腰身,一把抓住他的後心。
那男童哭求著,雙手狠命的抓著地麵,固鎖著自已的身體,試圖做著最後的抵抗。
殷震廷手如鐵鉤,在他背後用力的一扯。
“嘶—”兩相用力之下的結果,穿在男童身上的衣服,應聲撕裂,露出整個後背來。
男童的膚色較白,裸露在外麵的後背,平滑細致,像極了女子的肌膚。
殷震廷色眯眯的一笑,伸出手來摸了摸。
那男童被他摸得渾身一顫,卻又擔心忍惱了他,沒敢動上半分。
見他老實的沒有動彈,殷震廷的手,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貼著他的後心,滑到了前胸,在凸起的地方,用力狠狠的捏了一記。
男童疼得‘嗷’的一聲,轉過身坐了起來。
殷震廷頗為不滿的衝著他扇了一巴掌,打得他再次跌進了雪裏。血絲立時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眼見他血紅的雙目再露凶光,男童驚懼不已,連忙爬起來,跪行到他腳前,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小腿不肯鬆手。
口中哀求道:“王—王上,饒了小人吧,小人願意侍候王上。”說著,抬起他淚水縱橫的臉。他像貌本就清秀似女子,這時看來更加的楚楚可憐。
他因何會有此一舉?而且還有模有樣。
說起來,並不稀奇。
這四名男童雖名義上是中年文士的徒弟,實則是他養的四名男寵。平素裏,隻是以師徒的身份做掩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