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嚴君聞言,不僅替這個叫薩哥的女子報屈。她又有什麼錯,被人當成貨物一樣,丟來丟去。被心愛的男人轉送他人,想必那時,她一定很難過吧。
“那麼薩哥她願意嗎?”
“她?她死了,就在被送走的前一個晚上服毒自盡了!”殷震霆啊了一聲。舉起酒壇,又喝了一口。這不能怪他,誰叫她想不開的。
“她也一定深愛著雷王的吧!”被心中良人所負,她一定是感到生不如死,才會狠心結束了自已的生命的吧。
殷震霆點了點頭,想必是這樣的吧。否則,她也不會這麼想不開。他仰頭又喝了幾口,放下酒壇,滿臉疑問的看向莫嚴君:“你說,大哥這樣疼我這個兄弟,又怎麼會要害我呢?”
“雷王要害你,為什麼?”莫嚴君有些驚奇道。
似是知道莫嚴君會這麼回答,殷震霆又繼續說道:“可是,為什麼父王留下來的手劄卻說大哥要謀害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後,已成喃喃自語。
等到他再次抬起頭,已經淚出眼眶,滑下臉龐……
“國君是說您的父王有留下手劄?”莫嚴君有些吃驚的問道。看來還要不少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
“是父王臨終時交給我的,要我在最難過的時候拿出來。我想我已經很難過了,就拿出來了。哽!”殷震霆打了一個酒嗝。又繼續說道:“想不到那上麵竟然寫著大哥企圖害我的證據。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
莫嚴君現在才終於明白,殷震霆為什麼會這麼的難過。原來並不是單單隻為了殷木格的背叛,而更多的是對逝去兄長的失望。多年的兄弟情深,竟然都隻是假像。對他來說,這才是最最致命的打擊吧?
想來,逝去的穹櫨王也一定不希望自已的兒子對自已有一絲一豪的誤會,才會留下全是秘密的手劄的吧。
想必當時,他發現大兒子的真麵目時,也一定很吃驚吧?既便是如此,親手將養育多年的兒子除去,也一定很無奈很心痛吧!
“父王你也好狠的心,大哥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是也是你養育多年的兒子,你怎麼下得了手?”殷震霆將手裏的酒壇狠狠的墩放在桌子上,一手把著壇口,悲痛道。
“大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我不是你最親的兄弟嗎?你不是說過兄弟如手足的嗎,這一切都是假的嗎?為什麼……”
殷震霆舉起整個酒壇,想要把餘下的酒一飲而盡。隻是用力過猛,將近半壇的烈酒,除了少許進了口中以外,大部分都喂了整張臉和頭發,甚至身上。濕盡的臉上,早已經分不清哪裏是酒,哪裏是淚了。
“哈……哈……”殷震霆狂笑數聲,笑到最後,淚都笑了出來。
莫嚴君耳邊雖然聽著他的笑聲,卻已經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在淌血。這就是身為王族的悲哀吧?為了爭奪王位,不惜欺騙最親愛的兄弟。為了君臨天下,可以不顧親人的死活。
這就是人人羨慕的皇族生活,整日活在爾虞我詐的陰影裏,不能動絲毫真情,不能有半個朋友。否則,心碎神傷的就是自已。
“你說,大哥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殷震霆用他那滿是悲傷的眼睛,望
著莫嚴君。那專注的神情,好像隻有她才能告訴他答案一樣。
“這就是王位的魅力!”莫嚴君感慨的一歎。為了能坐上這個位置,又有多少人死在自已親人的手裏。又有多少這樣的兄弟為了它而絕裂的!
“王位?不錯,就是這該死的王位。如果不是它,大哥又怎麼會連我這最親的兄弟也要加害。如果不是它,父王又怎麼會把養育了三十年的兒子毒死?”殷震霆又哭又笑,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深沉。
“這麼害人的東西我也不要了,你要嗎?”殷震霆睜著一雙醉眼,晃著身子,步法散亂的向著莫嚴君走過來。
“等等……”莫嚴君不明他的意圖,麵露驚異之色,眼看著他越來越近,等到她想明白時,想要出聲阻止,已然來不及了。
殷震霆已然醉倒的身軀,就這麼如一座巨山,重重的壓了過來。
“啊!”莫嚴君被壓在他身下,一聲慘呼……
殷震霆迎麵撲倒在莫嚴君身上,不辨東西南北的,醉得不醒人世。
莫嚴君盡力的把頭側過一旁,皺著眉頭,閃避直接吹在她臉上的酒氣,雙手使力的推著壓在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