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再見!”大王子行完禮,向外走。
他一推門,便看見一人立在那裏。
“王叔?”
“你母後正找你呢,快回去吧!”殷震海摸了摸侄子的頭,說道。
“是的王叔,侄兒這就回去。”說好上罷課就去給母後請安的,過了這麼久不見他人影,母後一定急壞了。
“見過南院大王!”莫嚴君衝著殷震海彎腰行禮道。
“先生好言論啊!”殷震海點了點頭,一臉讚賞。
剛才師生兩的對話,他在帳外聽的一清二楚。君先生不愧是王兄看上的人,真是好生了得。這樣的人才怎麼隻做了一個帳房先生呢?如果沒有王兄慧眼識珠,這樣的真珠豈不是就要埋沒了嗎?
“南王過譽了,君某隻是一番粗論,登不得大雅之堂。”莫嚴君輕笑淺語道。
“君先生就不必過謙了吧!若是沒有兩下子,王兄又怎麼能讓你做幾位皇侄的授業先生呢?”殷震海頗為豪爽的一拍莫嚴君肩頭,笑道。
莫嚴君被拍得一個趔趄,無奈的笑了笑。是不是穹櫨的人都有拍人肩膀的習慣啊?她來穹櫨別的沒有嚐著,倒是挨了不少‘打’,她就是有再強壯的身體也架不住這樣拍啊!
“南王能來這裏,想必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吧?”莫嚴君意有所指的道。
這幾天,她和殷氏兄弟就在布網,等著將那隻幕後黑手揪出來。如果沒有他通風報信,烏克族的刺客絕對不會知道他們的行蹤的。而秋也就不會因為救她而身受重傷了。傷害秋的人,她決對不會放過的。
“嗯,一切都布置好了,知道二哥出去狩獵的人全部都已經派人監視起來了。看來二哥這次真得是發火了,就連王叔那裏都派了人。”
“那牢裏的情況呢?”為了引出幕後的主謀,她建議殷震霆對外宣稱已經擒下了刺客,關在了地牢裏,就等著審訊呢。
這條計策雖不是什麼奇謀,卻一定奏效。幕後主謀為了不暴露身份,以防萬一,肯定會有所行動的。隻要他一行動,暗中監視的高手就一定會發現。
“牢裏的獄卒我已全部換上高手了,放心吧,隻要他敢來,就一定跑不出去。”殷震海信誓旦旦的道。
“希望如此!”
“這個人要是被我找出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竟然敢行刺王兄!”
莫嚴君看著殷震海一副牙咬切齒的模樣,笑了笑道:“南王同國君感情一定很好?”殷震霆那樣霸氣的一個人,竟然默許殷震海在稱呼上不慣以王字,可見兄弟兩的情誼一定深厚。
“那當然了,要不這一次所有的人都被監視起來,為什麼單單我沒有,二哥最信任的就是我了。”殷震海得意的哈哈一笑。
笑聲一停,突然又似想起了什麼,長長的歎了口氣:“其實,和二哥最親的是大哥。大哥死了,最傷心的不是父王,也不是母後,是二哥。可是卻有人說是他害死了大哥,真是可笑。”
“那國君都沒有辯解嗎?”殷震霆並不像是一個容許別人橫加罪名,而不反抗的人。
殷震海搖了搖頭,“那一晚二哥獨自躲了起來,喝得爛醉如泥。酒醒了以後,行事就越加的乖張了。”
“那大王子到底是死於何症?”
“太醫也找不出病因!”就為這,他還出手打了太醫院的太醫們,最後還被父王狠狠的斥責了一頓呢。
莫嚴君了然的點了一下頭。想不到殷震霆那麼霸道強權的一個人,竟然對兄弟手足之情如此看重,看來他並不如外表看來的那般冷酷無情,今天她算重新又認識了他一遍。
“看,我一張嘴就停不下來,竟然說了這麼多。倒忘了來的目地了。”殷震霆拍了拍腦袋,爽朗的笑道。
他也沒想到對著不太熟悉的莫嚴君竟然說了這麼多,好似兩人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有數不盡的話要聊。他不是一向看不上手不提,肩不能挑的文人嗎,怎麼突然對一人外邦的書生這麼多話了。真是見鬼了!
“今天是最後的期限了,明天就要審問‘刺客’了,二哥讓我來告訴君先生一聲,晚上去看好戲!”
“好,我會去的。國君派個人來就好,南王又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我也正好無事,想看一看幾個侄兒,就來了!”
“好了,話已帶到,我就回去了!對了,君先生不走嗎?一道走吧!”殷震海一甩手,對著莫嚴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