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對外又該如何解釋右相的逆行呢?”挾持後宮妃子,眾朝臣已親眼所見,勢必要有個交待的。
莫嚴君微微一笑,“那個更加好辦,隻要子毅你同意,一切嚴君來想辦法。”一個死囚便可以輕易解決了。
“看來嚴君你是設想好了一切了,難怪會贏了右相!”龍天風陰陽怪氣的道。
莫嚴君聽出他話中責怪之意,明白是在怪他拿他做賭注的事了。
“而最大的贏家卻是子毅你,正是對你的魅力有信心,才會同石右相設下賭約的。子毅你該高興才是,畢竟又擄獲了一顆芳心了!”後宮佳麗三千,皇帝卻隻有一個。竟管博取寵愛的機會如此渺茫,卻人人都在內心乞盼那個幸運兒是自已。大好年華就在這樣的乞盼中度過。這便是身為皇帝女人的悲哀。
“我真心想要的那一顆卻不在其中。”龍天風別有深意的看著莫嚴君道。
莫嚴君又豈會聽不出話中隱含的暗示,隻是這份深情卻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隻能裝傻充愣而已。自從子毅表明心跡以來,每逢兩人獨處之時,都令他萬分頭痛。那過於明顯幾近露骨的眼神,每每讓他招架不住。有好幾次從子毅的眼神裏都清楚的看到了屬於男人的欲望,熱浪襲來之際,他隻能是落荒而逃。從來也沒有這麼狼狽過,卻苦於無法改變這樣的局麵。幸好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了,再忍忍,忍忍就好!
在熱鬧喧囂中辭去了舊歲迎來了新的一年。
龍陵王朝永鄴十一年,二月初八,舉行立後大典。並行召告天下:兵部侍郎高鬆之女星爍宮淑妃-高聘婷,行為端莊,品性賢淑,今立為後,自此統領後宮,母儀天下。
三月初二,午時三刻。右相石慕清於刑部法場上被處極刑。
過了新年,又忙過了立後盛典。正值正月裏,各地所上的奏折除了恭賀之詞之外,說得也盡是些無關痛庠的事兒。什麼龜背上刻字啦,枯樹發新枝啦……說得無非就是些喜慶話,內容雖不同,目地卻隻有一個。那就是,都是一樣盛讚當今的天子英明神武,天意所歸。
日子似乎一下子變得清閑了起來。這一日,天氣晴朗,莫嚴君原本打算出外踏青。卻因一封宮中送來的信函而做罷。
是誰說過,女人一如春日裏的花朵,渴水渴陽光。失去恩寵的後宮妃嬪,如同犯過被打入了冷宮罪臣,隻能顧影自憐,坐視容顏慢慢的變老。這是身為皇帝女人的無奈,也是身為女子的悲哀。
傲慢驕橫如上官清離者,在久不見君王聖顏時,也同樣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她之所以能放下身段邀他遊園,無非是想從他這裏探些口風而以。為了擄獲君心,真可謂用心良苦了。
隻是在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子毅是不可能回頭的了。後宮美女如雲,身為一朝的天子又哪裏有那麼多顆真心可以汲於的,這麼淺顯的道理,為什麼就是有人想不明白呢?
四月初的天氣,溫暖怡人,微風和煦。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花香,禦花園中爭相怒放的花朵,引得無數彩蝶翩翩起舞。
這樣的日子裏約上三五好友,結伴踏青而去,該是多麼愜意的事。而此刻他卻隻能耗在這裏,聽著言不由衷的話。哎!做人還真是不容易啊!
“貴妃娘娘今日邀嚴君前來的目地,嚴君已然明白了。近些時日,朝堂之上並沒有什麼急需處理的政務。皇上他為何久未去移影宮,看來就隻能問皇上本人了。請恕嚴君無能為力。”婉轉試探的問了他好些時候了,他要是再不挑明了說,相信她還會這麼繼續下去的。
他這個丞相管的也還真是夠多的了,不僅要處理朝廷政務,還要管著後宮之事。皇上要寵著誰愛著哪個,也要他過問嗎?
“莫相,你不要誤會,我隻是在擔心皇上身體,並無其他。以皇上對我的寵愛,我還需要向你探口風嗎?莫相多心了。”被當麵掀穿意圖,上官清離並未露出絲毫羞愧之色,反以高傲姿態做掩飾。
“哦?真的是我誤會了嗎?其實呢,貴妃娘娘緊張皇上那也是應該的。試問這後宮中的佳麗們又有哪個不願獲得皇上的專寵呢?”
“皇上真心喜愛的就隻有我一個,那些個庸脂俗粉又怎佩同我相提並論呢!”
莫嚴君看著她一臉的得色,不僅替她的無知感到可憐。
“怎麼,莫相不這麼認為嗎?”上官清離手執貴妃團扇,半掩嬌容,斜眼睨著莫嚴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