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嚴君低頭喝了一口荼,同時也垂下了眼簾,將那滿眼的笑意隱藏了起來。子毅看來是氣的不輕。否則,他也不會一反常態的這般縱聲大笑。眾人隻當是壽辰所至。他又豈會不明白。子毅這是在氣他的欺瞞。
“第十二杯”莫嚴君眼角餘光再次掃過今日的壽星時,默數道。子毅的酒量還真是不錯,不像他,不勝酒力。三杯過後,便已醉得一塌糊塗。剛才的兩杯,已是他的極限了。朝中眾人也都知道,為此他在眾位同僚敬酒時,以荼代之,倒也無人去反對。
決大多數官員都已過來敬過了酒,那些沒來是因為已經醉倒了,來不了了。唯獨不見坐在他右側那位,剛剛被任命為右相的石慕清有所行動。隻見他獨自坐在席位上,靜靜的自斟自飲。與這喜慶喧鬧的場麵豪不相稱。
莫嚴君站起身,執杯走了過去。坐於石慕清旁邊笑道:“右相可有何心事,為何不與眾位同僚把酒言歡,共享這良辰美景呢?”
“莫相心知肚明,又何需多此一問。”石摹清並未因莫嚴君的話而停止手中的動作。依舊繼續以口就杯,細細的品著酒。
“噢?此話怎講?”好高傲的性子,不過,倒是不失其單純直爽的本性。這樣的人朝中已不多見了,他又能堅持多久呢?
“右相這一職位使然,同眾官員不睦,又不是怪事,以莫相的智慧又怎會不知。”石慕清話在冷意未減。
明明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哪裏有半點因受冷落而鬱悶的痕跡。
他險些被這一假像所騙。這位石右相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們高傲無心。
試想,能以一個新人之姿,在上任僅一個月之內,便查抄了已有根基前右相府的人,又豈會是豪無心計之人。
雖說這其中有他同子毅在一旁推波助瀾,但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拿到那封足以致那隻老狐狸於死地的密函,可見其智謀,人脈非同一般。這樣的一個人又怎會甘居一右相之職呢。他到要小心了才是。
莫嚴君一笑,“話雖如此,畢竟在這滿朝的官員中,政績有過失的還是少數。潔身自好者是大有人在。右相位高而權重,他們示好尚且不及,又那敢輕易得罪。不是嗎?右相。”
“那眼前的情形,莫相又做何解釋呢?”石慕清臉色緩和道。
“那還不是因為右相你一直冷著一張臉,才讓諸位同僚不敢前來了。不如這樣,你我二人先共飲一杯,先緩和一下氣氛,如何?”莫嚴君端起酒杯道。
“莫相不是不善飲酒嗎?”入朝之前,對莫嚴君此人功過喜好查知甚詳。畢竟,他所要麵對並除之而後快的非平常人,而是一朝的天子與國相。為了達成她的心願,就算與天下人為敵,也在所不惜。明知,稍有不慎便會跌入萬丈深淵,也決不退縮。
不過,這位莫丞相也並不像傳說的那般厲害,輕而易舉便被他的外表所騙。亦或是他想的太過簡單了呢。
“為了右相,飲這一杯水酒又有何難。”他這一杯酒又豈會白喝。能換得眼前之人絲毫的鬆懈,便不難察出那背後隱藏的秘密。
“那我與莫相就共飲了此杯。”
“幹!”
“幹!”二人一仰頭,盡飲杯酒。
“二位愛卿,同朕也飲一杯。”不知何時,龍天風已不在主位,走了過來。
“皇上,該是臣等敬您一杯。”二人同言。
“好,那就先喝了這杯。”龍天風率先喝了一杯。莫嚴君同石慕清也一同跟進。
“此次朕壽辰,莫相所花心思最多,同朕再飲三杯。”龍天風拉過莫嚴君衣袖,向主位走去。
子毅明明知道他不勝酒力,還要如此而為。看來這氣還是未消呢。不就是晚了一些時候告知他嗎。還不是想給他一個驚喜?至於氣到現在嗎。
二人坐定身形,龍天風道:“嚴君,為了你深知朕意,今天你我飲個盡興,不醉不歸。來幹!”
“皇上,臣不勝酒力,您是知道的。現在為臣已經是頭暈目眩了。如果繼續再飲,恐怕就要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