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芮兒姐姐，他醒了，他醒了！”穗苒大呼小叫起來。
睜開疲軟的雙眼，入目是一處陳列著各種機器設施的大房間。身上被繩索牢牢紮緊，動彈不得。失血過多讓我一陣頭暈目眩，好容易才緩過神來“這裏，是哪兒？”
一襲白衣勝雪，芮兒。“苒苒，讓他清醒一點！”
“得令！”穗苒滑稽地敬了個禮，抽出別在腰間的小刀，“嘿嘿，對不起啦，雖然知道你再流100cc的血可能就會掛了，不過~這是讓你清醒最快的方法啦！”
利刃入肉的聲音，痛！我瞬間清醒了過來。記憶瘋狂湧入我的腦中，鐵門，火光，血，院長！
是了，老院長就是死在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的手中，疼痛讓我將她們銘記。我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盯著她們，全身的力氣已經隨著血液流失殆盡，隻剩下無盡的怨恨，緊要牙齦“你們，都要死！”
穗苒被我的眼神嚇了一跳，躲到了芮兒身後“苒兒姐姐...他的眼睛...好嚇人哦！紅色的耶！”
芮兒卻輕輕瞥了我一眼，怕了拍穗苒的背脊輕聲道：“乖，不怕，不怕。”又說道“楊末，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把你抓來嗎？”
除了仇恨，我心中再無他物，不過人為刀俎，我隻得冷哼一聲，“說！”
芮兒卻不以為意，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懷中的穗苒“我和穗苒都是歸屬於一個組織的成員，不知道你有沒聽過，它的名字叫做——‘深淵’”
“深淵？”
“是的，深淵，如字麵上的意思。深沉漆黑的深淵裏，暗與血湧動，屍骨與怨靈遊蕩，那是不屬於人類的地域，也就是我等的歸宿之處。”芮兒似乎陷入了回憶，眼神也變得飄忽，“曾經，我們都是人類，但是從某一天開始...”
“也就說你們不是人了？”
“是，也不是。”芮兒卻對我口氣中的嘲諷不以為意。
“你才不是人呢！不許欺負芮兒姐姐！”穗苒卻從芮兒懷中跳了出來，摸出小刀又在我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小口。
“流吧，流吧，哈哈哈！就算我死後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能夠清楚地察覺到身體裏的生命力隨著血液正在慢慢流失，或許我也有點瘋了？
“死？”芮兒笑了，“若是死能夠解決一切，我早已死了一萬次！”
穗苒一把抱住芮兒“芮兒姐姐，你不要死，你要是死了，誰來陪苒苒玩呐？”
芮兒摸了摸穗苒可愛的腦袋，“嗯，芮兒姐姐才沒那麼容易就死了...”
我冷笑：“你們廢了千辛萬苦把我抓來就是為了在我麵前秀這個的嗎？惡心！”
芮兒漠然地搖搖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千辛萬苦？不！我隻是組織的下層人員之一，名為執行者！把你抓來隻不過是組織的命令罷了...因為，你也將會是我們當中的一員...”
“你們別白做夢了，哈哈，想要老子跟你們這群人渣變態為伍？除非老子死了！不然你們，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