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是個不合群的孩子,我不喜歡跟小朋友們一起去探索這個世界。大多時候我都是靜靜地待在家裏,或者看書或者發呆,這樣一待便是小個半天兒,院裏的嘻嘻哈哈並不能打斷我的沉思,我像一個大人一樣思考著。
至於思考些什麼我早就忘了,反正我的童年就這樣過去了。我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長大盼望著像個大人一樣有獨立的生活。因為我一直是在流離中度過,幾度轉學離鄉讓我沒有任何歸宿感,我很小就學會了獨當一麵也不喜與人交往。
初中的時候有了自己的偶像,從此他便是我的信仰。許多事物浮浮沉沉丟了又棄隻有他是我一直有的堅持,我所喜歡的歌兒她們都知道卻不知道作者是誰。在她們看來我聽的歌有著文縐縐的酸氣和咬文嚼字的感傷。
高中的時候聽說他出車禍了,情緒低落了好久好久。後來同學告訴我說:“他沒事,隻是住院了!”我又擔心他的傷重不重。曉賢告訴我說:“他還能更微博呢,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心到這兒算是徹底放下了!
學校是軍事化管理,我沒辦法再聽歌兒。像許多同齡人一樣我專門拿了一個筆記本來抄寫他的歌詞,寫著寫著便陷了進去。我為他詞中的意境深深著迷,我想象著描繪著無奈他的歌沒有MV隻能默默腦補。如果一開始隻是被他清越幹淨的嗓音征服,那麼後來則是被他出眾的文采折服。“音樂鬼才”是大家送他的雅號,單從字麵理解就知道他才及李賀,音律古文造詣頗深。
本著對曆史的熱愛和對琴棋書畫的向往我選擇了美術,雖然過程是艱難的條件是艱苦的。美術班是有入班測試的,老師讓我們畫政治書上的一幅漫畫,大家利用下午的自習課畫畫兒。畫好了便互相對比著看,我後桌是羽婷我笑話她把人物圓溜溜的眼睛畫成三角形像葫蘆娃一般,也暗喜她畫得沒有我好。成績出來了她果然沒我好,我便更加得意。
後來我們還是在一個班,這讓我開心又驚喜。一開學我便跑去老師辦公室要求看上個學期的成績,可能這給了她我好好學的錯覺吧,以至於她一直對我還不錯。同桌一直趴在座位上,我也無意理會她,暗自在紙上描繪著默寫著那些我喜歡的歌詞。人總是這樣,一開沒感情的事物最後也不會有任何進展,所以我和我同桌的關係僅限於她是我的同桌。
在我看來她的許多事情都做得荒唐可笑,而在她看來我非常不好相處隻會埋頭苦讀沒有任何樂趣可言。而我的樂趣僅提供給我所願意讓其體會到的人,其他人我吝於表現。托她的福讓我的成績從班級倒數變成順數,進步獎優秀獎單科狀元都拿了一通,然後順利跟她說拜拜,換了個新同桌。
新同桌就是曉賢,她是後來才轉來美術班的。我們好歹學了幾天了自認為有點基礎卻在她麵前完敗,人家就是畫得比較好。一開始美術老師就問過我們學習美術的初衷是什麼?有的同學說:“為了考大學”有的說:“感覺好玩”我說:“因為喜歡”。事實證明為了考大學的同學是對的,因為她們沒有落差沒有失望。而我,抱著希望有著向往最後卻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