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靈魂此刻在餘飛麵前露出了他那遠非常人的寬容與大度。
還有遠見。
“所以我誠摯的邀請你加入我，異獸先生。”
餘飛果斷搖頭拒絕，“這不可能，我本來就不容於人世。我不會再變成隻能飛在影子裏的蝙蝠，絕無可能。”
血族男孩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我怎麼會讓你拋棄陽光？你與這些血族，與他們不同。”
他指著看台上戰戰兢兢的低等血族，還有角落裏的傾城少女。
這些血族，這少女，在他眼中遠不如這灰鳥有價值。
“他們是臣服於我，有求於我，我想讓他們死他們就得死，他們活著要感謝於我的仁慈。”
角落裏，聽到自己被貶低的不如一隻鳥的江流螢與仁莊滿眼憤怒，但隻能無聲的抗爭，他們不敢惹怒這一位神秘莫測的血族。
“而你不同。”
男孩對餘飛有著一股近乎瘋狂的癡迷，
“隻要你簽下契約，我們平等而待。”
細嫩蒼白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流光，光聚而不散，形成一道古老而神秘的天平圖案，那光華未停，不斷有神秘文字在空中生成。
江流螢看不懂那神秘的圖案，一旁的仁莊卻突然大驚失色，“是煉金術中的平等契約，他怎麼會與一隻鳥簽訂這種契約？他瘋了嗎？”
江流螢不解“這是什麼契約？”
“這本不是契約，是煉金術中的一道法則的衍生物，煉金術士們遵循等價交換，凡是獲得什麼，就要付出同樣的代價，煉金術中的至高之物，賢者之石就是基於這種原則被創造的。”
“賢者之石可以點石成金，傳聞還可以讓亡者複生。點石成金消耗的不是石頭， 石頭隻是變成了金子，而這一“轉變”的能力就是消耗賢者之石獲取的，傳聞甚至有人用消耗了一整塊賢者之石複活了一個亡者。”
“而平等契約就是基於這種法則衍生物，簽訂這種契約的人，終此一生不可違背契約內容，因為規則並不可逆，違背者會被契約汲取靈魂與肉體。”
契約還在繼續。
“不分主仆之別，你我真心相對。”
“共享我們的知識，靈魂與特質。”
“在我統治下特諾奇提蘭的每寸土地，皆受你的巡視 ”
“在我管轄的中美海的每道浪花裏，皆有你的自由”
“而你，灰鷹，隻需獻出你不可違背的忠誠。”
餘飛也感覺了不對，這血族所說的每道約定都不像 是要害他，一個自稱長老的血族，諸多世紀的積累，光是他汲取的知識就浩如煙海，要是真如契約中可以分享，那可真是一個巨大誘惑，不亞於慕士山一整個學院的所有教授將自己的所有知識，毫無保留的的傾囊相授一給個人。
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血族會這麼看重他，看重他這隻鳥？
他不信在血族漫長的生命裏沒有見過異獸，沒有見過類似他這種的飛鳥。
但，為什麼會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