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倒不至於,你小子一直走在最後,是不是把肉藏起來了?”
李勇是怎麼看王榛怎麼不靠譜,特想城裏的浪蕩子,剛到村子的前幾天就嚷嚷著說要開車走,後來王多真帶著他進山了以後才熄了這念想,現在他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把肉藏起來了?
王多真在一旁連忙解釋“不會的,王榛一直跟我一起呢,不可能是他藏的,再說了他雖然有點跳脫,但這事他是不會做的。”
王榛立刻點頭,“就是,那狼吃了我們的獵物,我還指望抓著呢,腦袋進水了才會藏起誘餌,再說了,那夾子速度那麼快,你看我像能躲過的樣子嗎?”
他指著自身上厚厚的羽絨服,如此笨拙不可能躲得過鐵夾子的。
李勇撓撓腦袋,想想也是,“那頭狼可不止吃了你們的誘餌前些日子我下的套子也被吃了,但那剛下的肉餌都哪兒去了呢?狼要是叼走了不可能沒有動靜的。”他一時想不通
其他兩人也是一頭霧水,隻能回村將這事告訴給護林人,看來明天還得重新進山。
王多真走在最後拉了兄弟王榛一把,他心裏沒譜,說是說,但真背不住自己這遠房兄弟把肉餌偷走了,他把王榛拉到後麵悄聲問道:“真不是你鬧著玩藏起來看了?”
王榛一臉無奈,“你怎麼還不信我的?”
見王榛不像撒歡的樣子,王多真隻能相信他了。
餘飛的那些豬肉都是現殺的,吃了半個肚子的豬油,因為這幫村民是在太摳門,掛的都是肥肉,餘飛都要吃惡心了,此後兩天獵人們再次進山,重新放置誘餌,這次三人一組有長輩監督,確保不是自己人偷了肉餌。
然而等他們重新布置完肉餌,再或過頭去檢查,除了腳下剛布置的,後麵的早就攏上了夾子,肉再次不翼而飛了。
這次眾人就有些發毛了,連常年駐林的護林客也覺得這事太蹊蹺,他看了這麼多年的林子還沒見過這種怪事,把眾人召集起來準備商量對策。
“老王頭,你看這事怎麼辦?”護林人問著王多真的二叔,他是本村的老獵人,王老爺子死後他是王家唯一會打獵的人了。
王二叔抽著煙,“這事邪乎啊,我們前腳剛下餌子,後腳肉就沒了,連點動靜的沒有,我看不像是狼。”
“對,二叔說的有理,狼入草動靜不小,隔著幾十米方都能聽見,剛才那肉餌就離著我有二十米不到,我正彎腰下套子呢,起身回頭,那肉已經不見了。”村裏另一位獵人說著自己的疑惑。“我看這靈活勁倒像是山貓豹子這類的。”
王榛在蹲在一旁檢驗著夾子上的碎肉,聽到眾人說話有些不屑,江浙這帶哪來的豹子,他承認對打獵一無所知,但好歹學過生物,知道物種分部。他一邊聽著村民討論,一邊檢查殘留的碎肉,他突然發現昨天可一點沒剩下,現在剩下的都是肥肉,難不成那動物還挑食不成?
隻吃瘦的不吃肥的?
他覺得有些怪,打斷了眾人。“那個,好像有些不對,那東西把瘦肉都吃了,肥肉剩下了。”
幾個獵人鄙視的看著這個城裏娃,“淨瞎說,不管是豹子還是狼都是有上頓沒下頓的,別說肥肉,連骨頭它都不剩。”
護林客走到夾子旁,看著尖齒上還夾著豬肉都是肥肉, 不由得皺起了眉的,又跑到別處檢查了幾個夾子,看著圍在他身旁的眾人道:“還真是吃瘦的不吃肥的。”
“那明天就都下肥的,不下瘦的,看那玩意吃不吃。”
第二天餘飛離老遠就問道了那股豬油味,看著幫人下了肉餌後他是一點沒碰,心想現在獵人都這麼摳門了
前天瘦肉,昨天五花肉,今天好了,全是豬肉白,豬皮。
肉都不舍得下,還想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