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力量以後,他覺得人類居然如此軟弱,輕輕一碰就會被他捏死。
天道好輪回。
就在剛才,他知道自己也是如此脆弱,他的兩個同伴像是胡蘿卜一樣,被扯成了兩段,被燒成了灰燼。
從來都是血族殺人,哪裏輪到血族別殺?
他接到命令以後如實重負,挾持的男孩也不管了,一把將被嚇暈過去的金鉉仍在雪地裏,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嘴裏還喊著“執事,我會帶人救你的!”
餘飛沒有阻攔,他剛才是趁著雙方不背偷襲殺了兩個,要是真打起來,二打一很麻煩。
他巴不得少一個人,不然一會打起來,這些晚上吸血的家夥背不住會偷襲吳小軟,那他可就腸子都毀青了。
“準備好怎麼死了嗎?”餘飛看著場中僅剩的一名血族,他跟那三個可不一樣,最起碼還有一戰之力。
八字胡挽起袖子露出慘白的雙臂,在雙手成爪,互抓在雙手之上,五道長長血痕從臂肘蔓延到了手腕處,流淌著鮮血,將手臂染成紅色,在默念著咒語。
餘飛沒有阻攔,他身上餘熱尚在,想打一場,不想再像抓豆腐把剛他給抓死了,餘飛退吳小軟身邊,伸出脖子在女孩秀發間依偎著,用鳥喙輕捋著女孩的青絲。
“怕不怕。”他問道。
吳小軟搖了搖頭,“第一次見的時候很怕,但現在不怕了。”第一次見她以為遊樂園的那位是怪物,打破了女孩當時的認知,未知才是最恐怖。
在慕士學院她早就了解到,原來建安襲擊她的是血族,然後在圖書館惡補了一陣血族的資料,又向海洛伊絲探討了不少,不列顛尼亞可是盤踞著不少血族,不過已經被當局打的像隻流浪狗,隻允許他們占據一個敵方,吸食動物的血液,可以算是最沒尊嚴的一波血族,為了像當局表示他們的誠心,首領甚至在海公爵誕辰的時候送上禮物,一塊白骨酒杯,鯨魚骨製,被海洛伊絲當做自家鸚鵡喝水用的水槽了,海公爵隻是嗬嗬一笑,一點不心疼。
血族使者一次雨夜前來,看到了鸚鵡正喝水的杯子,若有所思。從那以後,不列顛尼亞的血族知道海公爵有了塊逆鱗,碰到會死的。
“盡管閣下殺了我們兩個人,但閣下如果願意就此停戰,也會獲得我主人的的友誼,我在此用生命保證,不然... ...”
八字胡的聲音想起,餘飛沒理會他,而是把女孩剛才奔跑淩亂的發絲整理的齊齊刷刷才罷休,末了誇獎了一句,“那你可真勇敢。”然後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在這等我,一會送你回家。”餘光看到那臉著地躺在雪地上的男孩又加了一句“還有你那半個朋友。”
餘飛轉頭看向雙手紅腫的八字胡,“你這是準備完了?不然怎麼樣?可別像你那兩個同伴一樣,一捏就是。”
八字胡雙手紅腫的盯著餘飛,眼睛泛起紅光,不知是不是被氣的。
“不然閣下可能會葬身於此!”
雙臂互相摩擦,竟然發出金屬的“嗆啷”聲,隨著摩擦雙手化為血紅的骨刀交叉在胸前。
因為餘飛已經衝了過來,離開的地麵還帶起一陣風雪,全揚在了剛剛整理完發型的吳小軟頭上,女孩翻著小白眼很是無奈的抖落頭上的雪。她跑到金鉉身邊,女孩怕這個臉杵在地上的半個朋友會把自己憋死的,於是伸手將他放平,男孩還抱著自己的手臂,看來是背嚇得不輕。
“都說了不要回頭看的。”女孩嘟囔著嘴說道。“這下好了,被嚇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