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聶也覺得奇怪,但跟這狗皮膏藥聊天,就得抱著懟天懟地對空氣的態度得反著說,要是有一點跟他同了,這天能聊到明年,“興你為工資加班,就不許學生為作業趕工?”
“可我看他們那些人氣質不像學生跟老師,倒像是、像是、”
“像什麼?趕緊回前門迎客去,一會被老板看到前門沒人迎賓,準能把你扔西湖裏去!”
一發福的西裝男站在門口吼道,他是小夥子口中的周哥。
小夥子連忙跑了出去,穿上喜慶紅的棉馬甲站在大門口,看著包場的客人陸續的從裏麵進來,就是這些人。
他們到現在還背著畫板,小夥子抬眼看了一個正進門的人,那人看了他一眼,將小夥子嚇僵在原地,往日的嬉皮笑臉勁都拋在九霄雲後。
小夥子突然想到這些人的氣質像誰了,像他們村賣豬肉人,不是那股子煞氣勁。
是屠夫殺豬時,看著屠宰台上待宰的豬時的氣,靜默無聲,蓄著狠勁,下一刻屠刀就要砍在脖子上,熱乎的血比他這棉馬甲還紅!
這些人有五十多人,將二樓坐滿,落座以後喝著熱茶,有人歎氣道:“老徐,我們這找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被稱為老徐的人開了一瓶白酒,狂放的一口而盡,“找到為止,隻要找到了,這些天都值了。”
“那東西你們看誰都沒看見過,就真確定在湖裏?”
一個男人用著小刀摸著著手上指甲,指甲尖銳如刀,“哼,收錢的時候你們可沒這麼多事,你們以為抓異獸跟伸手抓籠子裏的雞一樣?話說,神婆你不躲到東北了嗎?怎麼敢出山了?”
一個帶著道教混元巾的老嫗正是神婆,她滿臉褶皺不可言狀,聲音比那樹皮臉還讓人難受,仿佛鐵鏟磨石頭的聲音,“老婆子我是想為公司出出力,若是那異獸是生物種,就交給大家,若是精怪種,老婆子我還能比劃兩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突然不說話了,服務員上菜了。
菜上齊後,指甲男吩咐了周經理沒事不要來打擾,不然這幫兄弟酒氣上來可不好說。周經理看著正用銼刀磨著手指甲的男人,滿臉賠笑點頭答應。
“西湖邊誰守著在那呢?”
“放心,西湖一直看著呢,葉染城那一組的守著,吃完我們去換他,來、來、來、吃菜。”
接著碗筷聲響起。
... ...
葉染城坐在西湖邊的椅子上,一絲不苟的看著西湖,就像往日修複文物時一樣專心。
隊友奶茶男在旁邊的便利店裏,這次沒有奶茶了,他買了一打的罐裝熱咖啡,估計要喝完了才出來。
風吹的葉染城脖子都僵了,他扭動的脖子,看向兩邊,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一個披著黑披風的小女孩正站在炒幹貨的攤販麵前,他眼裏極好,能看到那披肩上的毛發,黑漆如墨,可不是那些網紅身上穿的廉價貨,甚至連一些貴婦身上的皮草都比不上。
是純種蘇格蘭黑山羊的皮毛,價格不菲,以那女孩身上羊毛的柔順亮澤程度,黑山羊生前必定是靜心喂養過的。
而且披風作風考究,邊角都是手工縫製沒有一點邊頭,葉染城好奇了起來,能穿的起這種披風的女人不讓人好奇,但這麼小的女孩就讓人好奇了,他忍不住觀察了起來
“大伯,我又來了。”
攤販大伯嘴從脖套裏露出來,“我看到了。”
女孩站在攤前,笑嘻嘻的看著他,然後伸出棉手套,正好兩叉,“來兩勺炒貨。”女孩又看了看身後還有個熊孩子金鉉,連忙搖頭再次伸出手掌,她也發現麵手套隻有一粗一細兩根,便抽出手掌,豎起三根細嫩的手指“要三勺,分開裝呢。”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