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雷恩走後,餘飛又放眼掃過五十四屆上麵幾屆的照片,沒有一個人與吳小軟掛著相,一直掃道了四十四屆,再網上已經不可能了,吳小軟的父親不可能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
熱毒已經上湧,他不得不離開,飛過門口的時候看到布爾雷恩與那個叫穆雷的守衛還在交談,好像是布爾雷恩想要借用校史館幾天,兩人打了個堵,看著常年參觀人數為零的校史館今天中午之前到底有沒有人來,正好餘飛出來了。
“願賭服輸,鑰匙拿來。”布爾雷恩伸手討要。
穆雷一臉無語,“你還要不要臉了?剛才不是來了一個遊客嗎?”
“一隻鳥能算遊客嗎?”
“那怎麼不算。”穆雷反駁道。
布爾雷恩走到近前伸出手在手掌比劃著什麼,“客這個字在華夏語中是客人的意思,你看那鳥是人嗎。要是那鳥化形了,我願賭就服輸。”
餘飛在一旁咳咳級幾聲,引起兩人的注意“說不定我以後還真化形呢。”
穆雷打量了餘飛幾眼,由於罪焰引起的熱毒讓餘飛半個月都難以入睡,更離不開山圍,它的狀態奇差無比像隻淋了一宿大雨的野鳥,吃的又是大雁即將冬至,大雁越來越少,有上頓沒下頓,毛色發暗,羽片邊緣已經像磨損的書本起邊了,再向下看去,那腿上的藍色禁錮環,嗯?這禁錮環是...
就這樣還想化形?
穆雷看出了端倪,但沒有開口這鳥要是能化形,他就把校史館借給這窮狗天天開毒爬。
兩人看了餘飛一眼,“嗬嗬嗬”兩聲,隨後一齊回頭,步調都一致。
“好吧,我認輸。”
穆雷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扔給了他。
餘飛被打擊到了,他就這麼不像化形的異獸?被兩人一起否定自信心嚴重受挫。
布爾雷恩接過鑰匙滿臉堆笑,舉在眼前看了看,出門時還不忘衝著穆雷揮手,“些了老穆,等我開party的時候你可以免門票帶個朋友。”
“這麼大的館子開個party得召來多少人,場地還特麼免費,我都佩服我自己。”布爾雷恩在手裏顛著校史館鑰匙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餘飛被窮狗這句話都驚呆了,“校史館還能拿來舉辦聚會?”
穆雷在冊子上記錄著什麼,麵對餘飛的困惑頭也不抬,“理論上並不能,但布爾雷恩可以,隻要能賺錢,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一般學生開party要租借學校的宴會廳。但一晚上的費用可不少,最小的宴會廳也要五千美金,最主要的是食物必須由宴會廳提供,一晚上下來開個差不多規模的聚會也要五萬美金,黑到姥姥家了。所以布爾雷恩才跟我打賭用校史館當場地,因為不要錢。”
“隻要在這裏擺幾張像樣點的桌子,學生會倉庫裏有現成的校園季用品,布爾雷恩當過保管員,他自己複刻了一把倉庫鑰匙,第二天早上東西會放回沒人會找他的麻煩,連學生會的人都會參加聚會。再弄個樂隊台,聚光晃到爆,不用嗑藥就能讓人暈,生怕不知道他家夥什齊全。他還會請個學校二流樂隊,但布爾雷恩不會掏樂隊的錢,錢從門票裏麵出,他自己還偶爾客串主唱。提前訂購一些中城區便宜的食物,還有酒館裏賣不出去的酒水,就基本差不多。值得一提的是,布爾雷恩還是學校論壇大v,手下一堆水軍小弟,造勢宣傳一波,廣告費都省了,就可以坐著收門票費,收錢收到手軟。”
餘飛目瞪口呆,“臥槽,為什麼你對著種黑爬這麼了解啊。”
穆雷抬頭看了餘飛一眼,“半年前他就在這裏這麼幹過,也是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