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次也不會。
於是飛身而躍,拳頭蹦出熔光,沒有一絲熱意,崩裂之光,見者心寒。
這一拳直砸在付岑毫無防備的頭上,一下子打沒了半個腦袋。
沒有血肉橫飛,掉的是一地砂礫。
他睜開了眼,左流年見到了他的眼睛,一半為人強力掙紮;一半為鬼怪,藐視眾生。他擊中了鬼怪的那半邊臉,接著拳不離身,趁著敵人仍然未動,近身顫抖,一連打出了六十四拳,拳拳到肉,敵人的身軀越打越小,身體快被左流年打掉了一半,落在地上的隻有砂礫。
這究竟是什麼能力?
“桀桀桀”
付岑一把握住了左流年的鐵拳,巨大的力氣將他甩飛,他發出瘮人的笑聲,“打夠了嗎?多虧了你,才能讓我這麼早出來。”
他的另一隻人性的眼睛也變成了鬼眼,眼神裏全是視眾生為螻蟻的不屑,向前走了幾步,砂礫緊跟其上,重新融為身軀,剛才的傷口都已經愈合,他抹著自己的腹部,那裏還在流血,是唯一不愈合的地方,低罵道:“真是廢物,對付這幾個螻蟻都能受傷。”
左流年從地上爬起,“你就是他說的全部實力?變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付岑變得不僅是能力,連性格都變了,他仰著頭大笑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遇到打不過的我來上,你若想靠著離間計打敗我,那就想多了。”
下一刻,鬼怪般的付岑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左流年麵前,二者距離之近,近乎鼻貼鼻,眼對眼。
左流年毫無防備的被他一拳打在了腹部,擊飛了出去,左流年站起身來,看著上麵站了兩個付岑,一模一樣。
他抹著嘴角流出的鮮血,內髒有些出血,剛要站起來,麵前的沙地突然再次湧動,
這次左流年看清了,那砂礫變成了第三個付岑,第二拳直接打像了他的喉嚨,他隻得用戶雙手抵擋在麵前,等待著那強力一擊的到來。
“砰”的一聲悶響。
一隻大手穩穩的握住第三個付岑的拳頭,將那手捏碎為砂礫。是正麵闖入的厲役,他及時趕了過來。
... ...
場中變化莫測,突然起了風沙,餘飛發現下方的風沙也開始向沙中央指揮所湧去。長毛的主人也發現了,牧羊人喃喃自語“居然把那位大人給逼出來了,我得去幫忙。”
牧羊人一震手中的拐杖,群獸嘶吼,長毛改變了目標,放棄了餘飛,開始向指揮所湧去。
餘飛順著聲音來源找到了牧羊人,自從候震死亡後,他有所改變,不再貪生怕死,他決定阻止這些異獸,於是翅膀一震,找到了牧羊人所在,他正騎著一頭長毛,向指揮所奔去。
餘飛從天而降,直奔他的腦袋而去,牧羊人雖然是以驅使異獸擅長不擅長近戰,但到底是三境超凡者,境界差距太大,餘飛剛一有動靜,他就感知到了來自上空的襲擊,提起拐杖往身後一擋,擋住了餘飛的攻勢,餘飛踩著拐杖,一借力,再次輾轉,這次鋒利的爪子抓破了牧羊人的鬥篷,露出了他醜陋的麵容。
牙齒歪斜,鼻頭塌陷,麵如老樹皮,活脫脫的一個怪物。
牧羊人看到了襲擊自己的居然是一隻灰鷹,他多年與異獸打交道,一眼就看出了餘飛的不凡,“好一直生猛的鷹兒,你身為異獸怎麼會幫助人類?尤其是慕士山的慕士執行者們,他們是劊子手屠殺了數不清的異獸,那山下是用異獸屍骸堆積成的,你這是助紂為虐!”牧羊人看到餘飛是隻異獸,反而讓長毛停止了攻擊,一副誨人不倦的樣子,居然與餘飛交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