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抓著左流年一路飛到了利亞斯軍隊上空兩天百多米出,他很確定不會有人仰著腦袋看上空的,不是抬頭久了會脖子酸。
而是軍隊的注意力都在正門上,那裏響起一串猛烈的爆炸聲,厲役正在從正門突破,他引爆了炸藥,將軍營的正麵炸出了豁口,這個山圍猛漢可不是為給友軍創造攻入點,正門就他一人,死了就是團滅,他是為了吸引注意,為上空突破的左流年與拆除狙擊點的韓天宇創造機會。
敵人響起了敵襲的警報聲,帳篷中不斷有軍官出來,指揮所中出來一名軍官,一把扯住路過的士兵領子,“敵人在哪兒?來了幾個?”
那士兵一抬頭見是殘暴的統領,立刻顫抖的說道:“敵人在正麵,隻有一名,他引爆了炸藥。”
“媽的,一群廢物,連一個人都擋不住。”軍官一把將士兵踹走,走進指揮所,報告了情況。
以付岑與牧羊人的耳力,兩人的談話就跟在他們耳邊用擴音器喊一樣大。浮沉披著長袍,腹部綁著繃帶無法穿衣,點頭向牧羊人示意,“正門的人應該是個具象化超凡者,肉體強大,你們的槍械對他不起作用,在遠處用狙擊手擊殺就可以了。他就是個吸引火力的靶子,將你那些羊放出去尋找隱藏起來的敵人吧。”
牧羊人一臉諂媚的笑容點頭說是,然後走出了賬外,對著天空像野獸一樣嚎叫了幾聲,軍營中頓時出現黃色身影,四處奔走。
厲役毫無傷痕的走出爆炸,提著一把合金刀,腰間別著的正是餘飛轉遞給他的那把匕首,他的能力是具象化能力中的“第二等beta級的“石修羅”,這些小口徑子彈對他來說毫無意義,而狙擊手到現在也沒出現,看起來韓天宇解決的不錯,他此刻提著一把半個小孩大小合金刀在軍隊中大開大合,殺傷力極強,被刀碰到的人非死即殘廢。
餘飛在空中看著厲役徒手將一個人劈成了兩半,吞咽了一口吐沫,“我從來不知道這個,悶油葫蘆居然有這麼強。”
左流年在空中整理好裝備,嗤笑了一聲“他還用全力,這才哪兒到哪兒,好了放我下去吧。”
餘飛看著二百多米的地麵,人頭極小,“大佬,你就不帶個降落傘,這麼高,沒事吧?”
左流年轉頭看了餘飛一眼“沒事,我不暈高。”然後一下掙脫餘飛的爪子,墜了下去。
左流年一走,餘飛渾身輕鬆,他看著左流年像倒栽蔥一樣掉了下去,嘟囔道:“我是怕你掉下去,頭著地,腦瓜稀碎,然後正麵那個厲役再被打成篩子,我們就團滅了。”至於韓天宇,他感覺那小子怕不是跑了吧。
“大人,敵人已經拔掉了我們的的狙擊手,但是除了正門那一個,其他人我們連影都沒看見,您得幫幫我們啊。”軍官訴苦著,他們連正門那個都解決不了、
坐在椅子上的付岑突然側著耳朵,隨後站了起來,長袍披在後背猶如披風,“不用再找了,已經來了。”
緊接著指揮所上方突然想起兩聲轟隆的爆炸聲,直接將指揮所打的塵土飛揚,棚頂都快震碎了,是那兩個守衛指揮所的高射炮,他們打中敵人了。
緊接著地麵突然一顫,軍官心裏不禁疑惑,他們究竟打掉了什麼東西,把地麵震的一顫抖。
眾人走出指揮所外,隻看一個年輕人站在他們麵前,腳下踩著一個巨大的深坑,手中握著爆炸過的兩枚炮彈,彈殼尾巴膨脹的爆米花尾巴卷了起來。
幾名軍官已經的腿都軟了,這人居然他媽徒手抓住了炮彈?!那可是上百口徑的防空炮!而且他就腳下那個駭人的深坑是怎麼回事?從天上蹦下來時砸的?得多高的下墜能砸成這樣?
那年強人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甚至此刻在陽光下有點清爽,笑的眾人心寒。他看著付岑,“聽說你小子挺強的,可不要太快被我打死。”
隨後提拳而上,拳若泰山傾到,直奔付岑頭部而去,聲勢浩大,一旁的軍官立刻躲到了一旁。
付岑腳下湧出黃沙,延伸兩側,如同手臂架在身前,無聲無息的擋住了一是勢大力沉的拳頭,舉重若輕,這一拳仿佛打到了棉花上,浮沉甚至連手臂都沒抬起。
付岑仍舊一副麵癱表情,冷漠的看著左流年,“嗯?又一個來送死的?”這麼大的拳力,他料定敵人是具象化能力者。他感覺對付這種力氣大的具象化能力者隻憑風沙就能取他性命,甚至不用出手。
左流年,嘴角不屑的微勾,“看來還能挨上幾拳頭,再不出手,這輩子就不用出了。”左拳下擺蓄力,頃刻間一拳生起,不同的是,左手鐵甲已經悄然張開了上麵的一圈,如魚鱗,如荷花。
那抹炎色貼著拳頭打轉,香味總愛圍著欲放的花骨朵,這一拳異常危險,打的付岑風沙破碎。他起手招架,仍是晚了,被打的雙腿半曲借以卸力,因為風沙不再被他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