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德拉軍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已經是投敵行為,放著好好地德拉軍不做。也許這交易隻有軍隊統領插手,而且是秘密插手。
餘飛突然想到那個上校阿科爾是在上任少將死了以後才掌權的!而少將正是死於長毛的襲擊。
這麼久說的通了,原來一切都是阿科爾自導自演的,與牧羊人達成交易,長毛造成了德拉軍無緣無故死人的“詛咒”,連少將也死了,無人當選,而他再自告奮勇去那個眾人嫌棄的德拉軍當統領,實現了以上校軍銜統領一個團的壯舉。
再後來,與利亞斯交手時提前準備好退路,因為他早就通敵了,這場仗無論怎麼打都是輸,提前安排好後路,撤離了大部分平民與物資,在民眾心中的聲望一度達到了頂峰。
原來如此。
那些被交易的孤兒與執行隊則成了犧牲者。
腳下的大樓開始顫抖,成群的野獸嘶嚎聲在空曠的樓內回蕩,它們終於還是找到了這裏。
候震仿若未聞,“九月三日,我們抓到了一個殘喘的二境長毛,審問得知,牧羊人為一個名為“周天”的組織做事。九月二十七日,我們按照計劃實施斬首行動,牧羊人身邊還有一位超凡者保護,四境,能力強大暫定為元素側變種能塵暴。隊長厲封、隊員阮清、嚴山當場犧牲,隊員候震逃離。”候震從兜裏逃出了一個黑色錄音筆交給了餘飛,這是隊員的任務記錄,與飛機黑匣子無異。
長毛怪從破了鐵門,衝了上來,圍住了一人一鳥,齜牙吼叫。
餘飛立刻飛到候震的肩膀上,“我帶你走,左流年他們馬上就到了。”他盡力抓著候震的肩膀,但卻無論如何也抓不動了,沉重如山。
候震推掉了餘飛的抓子,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匕首,黑岩鞘。“這是厲封的匕首,幫我交給厲役,告訴他,他哥一直以他為榮。”
然後候震吐掉嘴裏的煙嘴站了起來,此刻那幹枯的半身顯異常高大,“告訴院長先生,我們執行隊到死都沒有出賣學院一句,他必將以為我們為榮,凱旋柱上有我們一席。”
餘飛的視野開始模糊,這個剛認識不到半個小時的執行隊員所作所為在撞擊他的心境,“你的隊長希望你活下去,跟我走,我的翅膀能帶你離開。”然後罵道“左流年你們他媽怎麼還不來,還不來!”
“沒用的,飛了這麼久你的翅膀早就無力支撐我們兩個,他們包圍了我們周邊的樓。”
周邊大樓裏已經是布滿了長毛,敵人早已料到。
候震看著流淚的灰鳥一笑,“學院少了我們幾個還是一樣強,隊長說,他遇見了一個女孩,在山上覺醒呢,一個夢就跑到了這裏,還帶走了隊長的吊墜。現在想來,她是來見證我們的存在。”
獸群一呼而上,腥臭的口氣幾乎噴在他們的臉上,候震毫不躲避,被它們咬住了身體,仿若無事。
“躲遠點。”
他看到餘飛飛遠後,不再控製心境,外場力內斂,“隊長,阮晴姐,石頭,等我。”
... ...
那是什麼東西?
左流年緊趕慢趕終於進城了,看著城市中心的一棟大廈,恍若星辰降臨那裏,爆炸甚至衝散了遮天的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