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刻抬頭望天，一片大雁烏壓壓的在幾千米空中亂做一團，什麼一字排開，或者擺成“人”字飛行之類的在小學課本中的描寫都不複存在，就是一個字“亂”，數十隻大雁圍著中間啄著什麼，擠不進去的就在旁邊嘎嘎的叫著。
驢友團中的小王問道：“它們怎麼了？怎麼不飛了？”
一個帶著厚厚的眼鏡長著雀斑的女生不確定的小聲說道“是不是領頭鳥瘋了？我聽說行軍蟻的領頭蟻失去方向感後，他們會繞著圈不停地走，一直到累死才會停止，他們應該也差不多吧？”
正在這時牧民阿卜杜熱西提用蹩腳的華夏語說道：“白額雁從來不會迷失方向，領頭鳥瘋了還會有第二隻鳥出來領隊，它們是遭到了襲擊。”牧民眉頭緊鎖，看出了不尋常。
趙英豪經常出去野外求生，對野生動物所知不少，“什麼樣的動物會襲擊成群的大雁？連金鷹都隻敢捕捉落單的。”
阿卜杜熱西提搖了搖頭，呼出了一口濁氣，“大雁懂得抱團抗敵，老鷹進去了也會被啄禿羽毛，但這裏是昆侖山，有很多生物是無法想象的。”一番話透露著弦外之音，他站在山間，風將背後的小紅旗吹的呼呼作響，眾人的思緒如同這雜音一樣混亂。這這綿延無盡的山裏，難道真的如同神話中一般神秘，有著金闕玉虛宮，有著西王母與各種神獸？
眾人沉默的看著天上的大雁嘎嘎的吵鬧著，距離太遠，用望遠鏡也隻能看到個馬賽克般的情形，正當他們以為入侵者會被大雁趕跑時。
一陣奇怪的鳴叫聲響徹山穀，積雪震蕩，大雁四逃散開，那叫聲仿佛就在耳邊，震的他們心頭發顫。
唳唳耳鳴，響徹山間。
李清雅看著那天空中飛出的黑點不禁低喃道：“究竟是什麼鳥，有這種叫聲？”
......
餘飛提著大雁飛進了哨所，正在磨刀的厲役順手接過大雁，放在一年血汙的桌子上開始熟練的蛻起羽毛。
韓天洋在一旁吹著口琴，嗚嗚嗚的，旋律有點怪，見到這灰鳥居然真的抓了一隻大雁回來，說道：“你還真行，看來那瓶口吐人言劑可以給你了。”他跟餘飛又約定，餘飛要為哨所抓一短時間大雁來換取藥水，昨天他就從那個在中城區開店的女朋友那裏要了一瓶，並且一夜未歸，鬼知道他幹什麼去了。要來了藥水沒有立刻交給餘飛，他怕這賊偷頭腦的灰鳥一個月都抓不到大雁，到時候都過冬了，那還有毛的大雁讓他抓，不成了賠本買賣？所以現在見餘飛成功捕捉一隻大雁，才站起來，從屁股後麵的口袋中掏出一個試管瓶，裏麵裝著綠油油的藥水，還不斷變換顏色，仿佛有生命一般，餘飛驚奇看著這瓶子，驚歎煉金術的神奇，也驚歎瓶子的結實，居然沒有被他一屁股給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