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圍綿延出雖然沒有積雪但是都是凍土,結界的能量構成是不斷變化的,類似物理學中的勢能與動能關係,當勢能達到極致時,就是動能幾乎為零時。
山圍處的結界將所用能量都轉化到了防禦上,所以幾乎隔絕不了溫度,此地極寒,哈氣成冰。
“山圍到了,這就是你們今後六個月要待的地方了,但願你們能挺過來,不過還好學院很人性話,在早上八點到下午六點這個時間守在這裏就好了正好是你們小主子上學的時間。”布爾雷恩慫慫肩膀,表示愛莫能助。
餘飛滿身砸實的羽毛也凍的發抖,“我感覺已經不用等到六個月後了,在待一會我可能就會當場去世了。”他從空中落下,落在了黑貓的後背上。
後者極不情願的扭著身軀,想把這個罪魁禍首甩下去,但奈何餘飛抓的死死的。他怎麼還有臉落在自己身上?貓又喵叫道:“你就不能落在別地嗎?喵。”
灰鳥搖著頭“不能。”
“為啥”
“因為凍腳。”
貓又早在踩上這片土地就感覺不對勁,所以黑青色的火焰包裹在四爪上,像一隻踏火而行的神獸,自然是不怕凍jio的了。
不過話說布爾雷恩這貨怎麼不冷,他就穿著一單外衣啊?餘飛眼睛盯著布爾雷恩,他也在原地踱步,豎起的領子露出了縫隙,隱隱約約看清衣服裏子上赫然粘上了一塊暖貼,這貨早就雞賊的在衣服裏麵貼滿了暖貼!
一貓一鳥正鬧著,遠處結界處波瀾晃動,陸陸續續走出了五個人影,從結界外茫茫雪地中穿了進來,向這邊走來。
話是攔路的虎,衣服是瘮人的皮。
在這冰天雪地裏,這五個人隻穿著一件單衣襯衫,為首的黑發男人更是隻穿了一件無袖坎肩兩條粗壯的胳膊露在外麵,但一個個不臉色紅潤絲毫不像受凍的模樣,連餘飛都被嚇住了,這幾位是學院的傻子嗎?跟他們一樣被扔到這犄角旮旯了?
布爾雷恩擺著手,對著為首的那個坎肩男人點頭笑道:“老任,這兩就是昨天短信上更你說的異獸,要在你這待上半年了,就交給你了。”
那被他叫做老任的男子點頭道:“交給我吧,想待多久都沒問題。”他與布爾雷恩寒暄了幾句,布爾雷恩就下山了,交談中餘飛得知,這男人叫任風行,是已經畢業的學生,留在學校裏當慕士執行者,而之所以選在這裏,一是因為守在這裏有報酬,二是這裏極寒天氣可以鍛煉他們的外場力。
布爾雷恩走後,男人帶著一鳥一貓走向了在背風岩石後麵的哨所,一進門餘飛就看見早先進屋的幾個人正在收拾一隻大雁模樣的鳥,羽毛掉的滿桌子都是,那破桌子木質深紅早就日積月累的被鮮豔浸透,這些人熟門熟路的收拾這鳥,有人添菜燒火,有人拔毛,還有人磨刀。
餘飛與貓又出奇的一致,乖乖的站在屋子牆邊,吞咽著口水。
餘飛對著貓又叫到“我記得異獸是學生私有財產,不讓殺對、對吧?”
貓又耳朵都嚇的消失了,腦袋圓滾滾的一幅我是萌主的模樣:“好像是這樣的,所以我們沒必要怕的。”
灰鳥讚同的點了點頭。
任風行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看著一人一鳥問道:“說吧,犯了什麼錯!”
灰鳥立刻嘰叫的:“大、大哥別殺我,我全招。”
黑貓無語的看著一旁的灰鳥,“說好的骨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