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色花紋的和服衣襟飄落在地,一道人影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吳小軟背後,一隻手搭在女孩的肩上安撫著女孩,高頎的身形站在女孩身邊,女孩此刻感到異常安心。這個趙叔叔雖然話不多,遠沒有路衍自來熟,但是女孩知道每次趙叔叔看她的時候眼光都很柔和,跟路衍的癡呆老父親笑容大同小異。
平山龍鬥感覺麵前的男人此刻周身充滿了銳意,比最鋒利的刀都銳利,有種看他一眼就會被割傷的錯覺,他知道趙天歌的實力,被稱為當今學院中最強的教授,但那隻是外人對他的評價,他在一刻鍾之前一直認為自己與趙天歌的實力應該不相伯仲。此刻真正與這個男人站在對立麵上時,才明白他到底有多恐怖,劍氣的銳意衝亂了他體內的能量,此刻那些能量正緊緊縮在他的天徑內不敢出去,怕被斬成兩段,所以平山龍鬥一言未發安撫著體內的亂流。
這個男人一出場就將剛才敢當眾發威的龍鬥嚇的一言不發,波利溫徹斯特好奇心都要爆棚了小聲問著身邊的小夥伴“這家夥是什麼人?是學院的教授還是家長啊?真酷。”他發現學院真的跟老爸說的一樣,比加州好多了,可惜老爸在家長單獨的聚會餐廳,沒看到。
葉子戚知道這個人就是在河豚號領他上山的男人“他叫趙天歌,也是學院教授。”
連局外人都知道此刻氣氛簡直要凝結成冰,但趙天歌仿佛沒察覺到這氣氛因為他的到來而更緊張了,他低頭看向緊緊握著他的手的女孩“沒事了,叔叔幫你把鳥要回來。”
吳小軟抬頭看著他溫柔的眼神,乖巧的點點頭,“好。”
趙天歌雙目炯炯盯著一言不發的平山龍鬥說道:“灰鳥損壞的東西我替這個孩子還,這灰鳥隻能待在她身邊。”前半句口吻柔和好像似商量,後半句則是陳述的口吻,充滿不容置疑的霸氣。
平山龍鬥已經恢複過來了,指著手中的灰鳥回應道:“說的輕巧。你知道它喝了什麼嗎!它喝的是醉夢生,供奉在賀茂役君小角麵前的醉夢生,這個你可賠不起,卜道神社缺一塊鎮殿的東西,你隻要賠償與醉夢生等值的東西,我立刻歸還這灰鳥。”此刻龍鬥與趙天歌套件還價著,就算他再強,也要講道理,這個道理他怕是講不起。醉夢生太為珍貴,連他這個神社主人都沒舍得嚐一口,那是賀茂家的財產。
男人微微點頭,“確實很珍貴,我都一直想喝的酒沒想到居然被它搶先了。”隨後轉頭看向女孩微微一笑“你倒是養了一隻好鳥啊,專挑好的喝”。男人還有時間揶揄。
女孩看到不愛笑的趙叔叔笑了,那應該問題不大了吧,心想這下餘飛有救了,也跟著露出了小梨渦,眉眼彎彎。看到女孩的笑容,趙天歌一愣,隨後心情變的大好。
他朗聲說道:“我之前在美洲出任務,得到一快阿茲特克人的頭骨,一塊先知的頭骨,用它做為補償應該足夠了。”
已經滅絕了的阿茲特克文明,阿茲特克人隻要一生下來就具備能力,可以說是全民皆超凡,而最強大的是他們的先知,至少都是中三境的人,指導族人走出迷霧的人,他們生前智慧超絕,死後那頭骨絕也可以安撫人心,而且不同於醉夢生喝了就沒了,它可是比鑽石還永恒,要是能得到頭骨神社反而小賺了一筆,
平山龍鬥被趙天歌如此爽快的回答架住了試探的問道:“你確定要用那東西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