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墨斯館,實驗室內。
艾利克斯活動著手臂,右手的封印黑甲重量不輕,不過他早就習慣了,因為右手的力量遠大於左手,之前右手臂上的疼痛像是起了癤子的傷口崩裂一樣,安上了新的封印甲就是換了副藥膏,扣上去以後清涼無比,可以鎮壓主右手中無法控製的能量,不過這效果會隨著時間削弱,需要不斷更換鐵甲,隻是治標不治本。不是每種能力都平平穩穩的,能力的不穩定會帶來肉體的崩潰。在整座學院,與他遭受同樣痛苦的還有他的學生左流年。
趙天歌就坐在他對麵的坐在上,眯著眼睛喝了一口酒,問道:“怎麼不去迎新晚宴,那上麵的酒可比這酒好喝多了。”他不是愛喝酒之人,有點不習慣這酒味。
艾利克斯用那布滿鐵甲的手臂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然後咧嘴笑著,瓶口殘餘的酒珠掛在他的大胡子上煢煢孑立,“這你就說錯了,酒的好壞並不都是由品質決定的。你別看這酒劣,猛一入口感覺要過濾半嘴的沙子,論口感肯定是比不上宴會上那些最低都要賣四位數的酒。”男人仰脖喝光了瓶子中的酒哈出一口酒氣,“那些酒雖然都是好料釀成的,但我喝了轉頭就忘了是什麼味,而且跟那群蠅營狗苟的奉承之輩再好的酒我都沒興趣喝。但這酒就不一樣了,這酒是流年那小子從海盜船上刮過來的。當時他跟我說,學院的人找到要帶他回來的時候,那些船員死活不樂意,瞎了隻眼睛的船長還想動槍搶人,畢竟流年那小子沒去之前,他們半年不開張,一開張還總死人,他去了不到三個月策劃搶了六次商船每次還都是衝在最前頭,要是你,你能放嗎?但是流年不想連累他們執意要走,那些船員見到流年想走還攔不住,就像讓他帶點東西回去。”艾利克斯說道興處擠眉弄眼的“你知道那小子向來不缺錢,而且那海盜船比符文係的學生都窮,好不容易富了起來,海盜們倒是舍得給,但他也不舍得拿啊。就帶了滿滿一大箱子酒回來,這些朗姆酒全是在當地地窖釀的不到一年的。他送我酒的時候跟我說,海盜都是有今天沒明天,所以等不到什麼老酒釀成,您就將就喝。我倒是覺得,這酒裏頭有股別的酒沒有的勁,越喝越精神,你說是不是好酒。”
趙天歌聽懂了其中意味,少見的笑出了聲,舉瓶喝了口,“今朝有酒今朝醉,確實是好酒。”
“這就對了,何況現在我可是跟你趙天歌對飲的,你趙天歌不像那些人,他們滿臉笑嗬嗬的指不定心裏想的是啥。你要是笑,那心裏準是高興,跟你的劍一樣直來直去好接觸。”艾利克斯又突然歎了口氣,“說到酒,其實我一直惦記龍鬥神社裏的那瓶酒,那可是好酒,以後就機會找龍鬥打個賭比劃比劃,就賭那瓶酒。”
趙天歌搖了搖頭,“他也許會跟你賭,但不會拿那瓶醉夢生當賭注,役小角生前最喜歡喝酒,所以賀茂家在神像前供奉的都是最好的酒。”